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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敢为了毕业典礼这种小事打电话给兰振雄?
虽然兰振雄对他一向照顾,哪怕退伍了,平时也对他颇多照顾和关心,要不然就凭他这脑瓜子,也坐不上帝都一中校长的位置。
但作为部下对上司的忐忑小心根深蒂固,尤其是兰振雄这种余威犹在的当权大人物。
“封少,这……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让兰老答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封霄眸色一转,牵起的唇角几分阴邪,手里把玩着一柄瑞士军刀,“校长,别跟我玩这套虚的手段,我知道兰振雄对你一向不错。”
说话间,他手中的瑞士军刀忽然朝他掷过去,险险地擦着校长的脸颊,正中校长身后的那株文竹。
文竹被一刀两断,轻飘飘掉在了地上。
校长年纪大了,差点儿吓出心脏病。
这哪是财神爷啊,简直是夺命无常啊!
眼前的男人一脸懒散地对他说:“校长,你打还是不打?”
打,他当然打!
为了小命也得打!
校长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给兰振雄打电话,“兰老,兰老大,那个……就是今天是一中的毕业典礼,您外孙女儿拒绝了,就是我想请你讨个人情……”
兰振雄正好在书房的阳台上浇花,“封霄威胁你了?”
校长吃惊,一叠声道:“兰老,你真是料事如神,英明神武,老当益壮啊!”
“别拍马屁。”兰振雄一边浇花,一边暗自沉思,片刻后,才道,“我会让眠丫头过去,但她的安全你必须给我保证。”
“一定一定,要是有暗杀,我保证用自个儿的肉身挡了。”
兰振雄皱眉,重重咳了一声儿。
校长立马呸呸掌嘴骂自个儿乌鸦嘴。
兰振雄放下电话,一旁的老管家忍不住道:“老爷,最近不太平,小姐就这么出去了……”
他放下花洒,沉沉叹气:“老陈,你说我不让她和孟九云两个人在一起,是不是太过无情了?”
这是兰家继承人的事情,他一个管家也不好随便插嘴,只沉默。
兰振雄道:“你说吧,你在我身边出生入死十几年,这些话你也当讲的。”老陈想了想,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立场,对于老爷来说,丧子之痛无法消弭,您这么做无可厚非,情有可原。小姐这些年来过得一直很不好,孟九云对于她来说,不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