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些许的繁荣。
但李胜华的眼前依旧满是疯狂的日本兵、惊慌逃难的民众,以及母亲的伤痕累累;还有,满大街的残垣断壁。他耳边也不断响起轰鸣的枪炮声和惊恐的喊叫声,以及母亲那满是期待与无奈的叮嘱。
李胜华用了小半天时间从一片白骨中找到了母亲的遗骨。虽然,母亲的遗骨并不完整,也很难辨认。但他还是从母亲手上戴的银戒指辨别出了母亲的遗骨。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对母亲的遗骨,他并没有嚎啕大哭或无声抽泣。这并非是他不痛苦,或者眼泪已流干。而是他整个大脑时而一片空白,时而充斥着和母亲离别时的各种凌乱画面。
老人,不知何时站在李胜华的身旁,拍着他的后背劝说道。
“千万别这样孩子,这样会作出病的。你得哭出来,得赶快哭出来。”
李胜华看着擦眼泪的老人,他的眼泪也决堤般的滚滚而下。他回过神般的跪在母亲遗骨前,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后,慢慢往骨灰盒里收着遗骨。
老人,依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着李胜华的肩头无声的安慰着他。然后搀扶着跪久了的李胜华抱着骨灰盒起身,缓缓离去。
当另一个白发老人,恩师赢大法官,进入李胜华的视线时,他惊呆了。这个老人苍老的速度让他难以置信。他和恩师在美国别离,距今也不过两年多的时间。但老人已经由两鬓斑白完全变成满头银发。可见老人为审判战犯的事操碎了心。
早在两年前,李胜华的恩师就放弃了美国的优越生活,毅然决然的辗转至重庆,和最高法的政要大佬商议抗战后审判战犯的事。只是当时抗战还在焦灼的状态,国府大佬并无心理会此事。无奈之余,赢大法官就只能做一些审判战犯的准备工作。
直到抗战胜利前夕,赢大法官才奔赴xia
g港以及审判战犯的前沿,南京亲自调查取证,并奔走呼号z府着手审判战犯。
赢大法官似乎看透了李胜华的心思,边露出慈祥的微笑边自我开涮道。
“我老的这么厉害?才两年多,你就不认识了?”
“没、没有。老师您风采依旧、不减当年。”李胜华边尴尬的寒暄着边径直走向恩师。李胜华本是迎着恩师张开的双臂想来个熊抱。只无奈于他怀里抱着母亲的骨灰盒,很难实现他的心愿。他恩师随即就拉着他的手寒暄道:“两年不见,进步不小,越来越会说话了。你美国的舅舅、舅母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