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李胜华还在悲痛的回忆中愧疚自责时,早已经悄然走到他身旁的爱妻张玉谨,很是善解人意的把大衣披在他身上。李胜华回过神后,抑制着伤感,深情的凝视着爱妻,然后揽着她的肩膀。
凝望着那个虽早已经物是人非,也没有漫天飞舞的大雪、寒风呼啸江面;但还是那个滚滚江水向东去的那个长江;凝视着那个流淌着他点点滴滴美好回忆的长江。
长江岸边上,一片片灰白的芦苇都垂着头;犹如戴着孝布在默哀一般。而真正默哀的则是他李胜华和爱妻张玉瑾。
灰蒙蒙的天空,也悲痛的阴沉着脸;绵绵细雨好似滚滚而落的热泪。而正在流泪的自然就是他李胜华了。毕竟,他父母的墓碑已经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了。
阵阵江风也开始呜咽,好似李胜华或者张玉瑾哭出了声一般。尽管他们并没有哭出声。但那并不意味着他们不悲痛。只不过是他们,不想让天上的父母看到他们太过悲伤的样子。
就竭力抑制着他们的悲伤情绪,而只是把所有的悲痛都化作无声抽泣的热泪。
李胜华边缓缓的走向父母的墓碑,边凝视着这里熟悉的一切,而他的思绪则早已经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飞到了近两年前的回忆中。
那一年,他得知小鬼子投降后,就抑制不住狂喜的冲破各种阻力,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的回到南京;并马上就去找母亲的尸骨,以弥补谷寿夫带着部下祸害南京,残害他母亲时,他没按照约定找着母亲的遗憾。
当他看着当年焚烧他母亲和众多遇害着的偌大万人坑,以及森森尸骨分放的整齐有序时,就在由衷的感激和敬佩中,向整理、看护这里的这些尸骨的一个老人深深的鞠着躬。
然后就在善良老人的关心劝说下,跪在好不容易才辨认出的母亲的遗骨前,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后,就慢慢的往骨灰盒里收着遗骨。
那一年的这里,早已葬着父亲的墓地;那一年的天气总是阴云密布的飘起了浓密的雪花。李胜华在呼啸的寒风和漫天飞舞的飘雪中,含着热泪一块一块、小心翼翼的把母亲的遗骨从骨灰盒里移到棺材里。
就这样,他和母亲的所有记忆,都像放电影一样一幕接一幕的在他脑海里放映着。当最后的一幕定格在母亲被谷寿夫部下蹂躏的奄奄一息时,还强装没事的关心他,叮嘱他。
李胜华的眼泪就纷纷抗议着要往外涌。李胜华也使出最大的气力压抑着不让泪水流下。毕竟母亲叮嘱过他,不管遇到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