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行说:“如果霍少一定要有个你死我活的话,我可能真会这么做的。”
沈如画当即表示不满:“蜀地四杰是一个整体,你竟然胳膊往外拐?你不会是脑子里哪根筋出问题了吧?”
李夜行反问:“你觉得我李夜行这些年来,是个做事没分寸的人吗?我什么时候出卖过朋友,背叛过兄弟吗?”
沈如画问:“那霍少这事,你为什么要帮一个不过刚刚认识的人,你明知道霍少跟他有仇,还拜他做大哥?就算他武功高强又如何?就算他有来头又怎么样?现实,也不用这么直接吧,你还知道义气两个字怎么写吗?”
李夜行说:“我说了,我拜他做大哥,他的本事只是其一,我李夜行也从来不是恃强凌弱和怕事的人,我拜他,是因为他的胸襟令我折服,值得我把这条命给他!”
“是吗?”沈如画的脸上依旧有显然的鄙视,“我倒想听听,他有什么胸襟,能让你如此卑躬屈膝了!”
李夜行说:“因为我很执着的杀他,但我的命拿捏在手上的时候,他却没有杀我。”
“你的命拿捏在他手上?”沈如画问,“怎么回事?”
当下,李夜行就把在御厨楼偶遇秦少虎,便扒了他的钱包,然后将他引到仙女峰的险滩准备将其击杀,结果却不敌而落于其手,秦少虎因为觉得他为人狭义,便放了他的事。
沈如画不说话了。
李夜行趁机说:“人活在这个世上,可以只问关系不问是非,但绝不能恩将仇报的。我杀秦少虎,而他却饶了我,我还能再杀他吗?这在江湖上说出来,会显得我李夜行是一个多么卑鄙和不知好歹的人!“
终于,沈如画似被说服,叹口气:”倒也是这么个道理。”
李夜行又说:“何况,这本来确实只是一件小事,如果霍少真在乎咱们兄弟的情义,他就可以做点妥协,把他的面子收一点。跟外人可以争强好胜,跟自己兄弟,就没必要了。我是帮他才对秦少虎出手,结果秦少虎却饶了我的命。如果秦少虎不饶我的命,就再也不是蜀地四杰,而只有三个了。所以,如果真要把蜀地四杰看成一个整体的话,就不只是我应该感激秦少虎,你们也一样得感激他,是他的大度,让你们的兄弟还活着。人家的胸襟气度,才是那将军头上能行马,宰相肚里能撑船。”
“好,你把我说服了,咱们一起劝劝霍少看吧。”终于,沈如画的天平也向李夜行做了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