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十几下后,木门‘嘎吱’的开了,出来一个妩媚的穿着睡衣的年轻女子。
这个年轻女子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一脸朦胧,看见杨粮明和他舅舅时,先了打了几下哈歇,然后用手拍了拍嘴,接着说;“邦伢子,你和外甥怎么这么晚才到?”
“火车是加班加点的车,晚上快11点钟了,才到羊城。”
“哦。”年轻女子轻轻哦了一下,然后,打量杨粮明。
“几年不见,粮伢子好像高了很多。”
“招姨。”
杨粮明立马喊她。
没错,这个年轻妩媚的女子,正是杨粮明的招姨。
杨粮明的母亲有很多妹妹,她是最大的一位,也是最美丽的一个,但这位招姨,却是最妩媚的一个。
招姨26岁,但在荷塘镇,已经呆了差不多10年了,刚到荷塘镇的那几年,她在发廊里做洗头妹,因此,结识了当地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就像荷塘镇衙门与棒子国合资的这家集装箱厂,里面的人事部经理,和她关系就熟得很。
在门口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杨粮明的舅舅带着他进了招姨的租房。
进去之后,杨粮明好奇的东看西看。
这是一间两室一厅的老房子,青砖墙,瓦顶,地上镶嵌着大块的正方形红砖头,墙壁上涂满了白色的石灰。
“你们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们热一下饭菜。”招姨说。
“姐夫呢?”舅舅问招姨。
“他上夜班。”招姨回道。
然后,她准备跑去后面的厨房,给杨粮明和他舅舅热饭菜。
“我不吃了。”杨粮明的舅舅说;“我还要赶去厂里,你少热些饭菜,给粮伢子一个人吃就行了。”
“我也不吃。”杨粮明说。
他确实不想吃,因为,他很没胃口,就想早点躺到床上休息。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下车之后,他的脑袋就摇摇晃晃的,就像在火车上的那种摇晃一样。
招姨倒也干脆,见弟弟和外甥都不吃,也没有劝,直接就说;“你们不吃,那我就不热这些饭菜了。”
“好。”
“要得。”
“呵呵。”招姨笑了笑,然后对她弟弟、也就是杨粮明的舅舅道;“那今晚粮伢子在哪里睡?难道是去你们厂里宿舍睡?”
“去跟王胖子睡。”杨粮明的舅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