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发廊很多,酒吧也很多,随处可见。
在镇中心走了一圈后,杨粮明决定打电话回去,给父母报个平安。
可以打电话的地方很多,几乎每一家杂货店,都摆放了几部电话。
杨粮明随便走进了一家杂货店,问老板娘;“请问,您这里可以打电话吗?”
“可以。”
“多少钱一分钟。”
“三毛钱一分钟。”老板娘面无表情的说。
这个老板娘是个本地的中年妇女,身体臃肿,皮肤又粗又黑。
“谢谢。”
然后,杨粮明拿出电话本,将村长的电话号码找到,开始拨打。
嘟嘟嘟的叫了几声后,村长家的电话被拨通了,接电话的是村长的老婆。
“你是谁?”村长的老婆问。
“我是粮伢子。”杨粮明说。
“哪个粮伢子?”
“刘蓓的儿子。”
“哦,是蓓宝的儿子,我这就去喊你妈妈接电话,你等十分钟再打来。”
说完后,村长的老婆赶紧把电话放下,然后,去找杨粮明的妈妈接电话。
当然,这位村长夫人不是白跑腿,因为,不管是谁打电话到她家里,喊人接电话都要一块钱。
1997年,杨粮明家乡村里的电话非常少,整个村就村长家里有一部电话,出门在外的村民们,如果打电话回去的话,都是打在村长家里,而村长两口子每跑腿一次,就要收一块钱的费用,一天下来,少则几块,多则能挣几十块。
由于村长的老婆去喊母亲了,要再等十分钟才打过去,因此,杨粮明准备结账,他看了一下电话上面显示的时间,是2分钟,于是,他从钱包里面掏一块钱出来,给老板娘,等她再找4毛钱给自己。
“不够。”老板娘操着浓重的本地口音,冷冷看着杨粮明。
“怎么会不够。”杨粮明颇感意外;“你这里打电话不是三毛钱一分钟吗?我就打了两分钟,六毛钱,您还要再找我4毛钱。”
“三毛钱一分钟是没错,可是,你不是只打了2分钟,而是10分钟,所以,要三块钱。”
“怎么会是打了10分钟呢?我明明是只打了2分钟,电话上面有时间。”
“我们这里算电话费,是从你进来的时候开始计算的。”
道完后,老板娘的语气由冷变凶了;“好了,快给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