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棍,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猴子离开后,杨粮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傻傻的站在那里,心里七上八下。
这天晚上,在吃宵夜的时候,杨粮明找到舅舅。
他将自己不小心踹猴子的过程告诉舅舅。
舅舅听了后,皱了一下眉头。
然后,他对杨粮明说,没关系,反正你是临时工,没有奖金,30块钱一天是固定的,他不敢扣你的。
杨粮明说,那我转正的希望不是泡汤了。
舅舅说,泡汤就泡汤,你以为转正有这么容易,就算你今晚没有踹他这一脚,也转不了正。
杨粮明没有回答。
不过,他心里总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要知道,猴子是出了名的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夜如墨,风如歌。
集装箱厂吃宵夜的时候只有半个小时,因此,每次吃完宵夜之后,离上班的时间也不远了。
杨粮明跟舅舅走出饭堂。
舅舅让杨粮明先进车间,他要找地方抽一支烟。
杨粮明很少抽烟,可今晚他心神不定,于是,他要舅舅给一支烟。
“你不是不抽烟吗。”舅舅一边看着杨粮明,一边从烟盒里面缓缓抽出一支烟。
“今晚想抽一支。”杨粮明的手有些发抖的从舅舅手里接过烟。
“粮伢子,是不是害怕猴子报复你?——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是临时工,又不是正式工,不用担心每个月的奖金,再说,他还敢吃了你。”
“舅舅,我知道,我不怕他,大不了不干就是。”
“没错,男子汉大丈夫,要有骨气,不就是一份临时工的工作,再说,又不止只有这一家集装箱厂。”
“舅舅,我知道。”
“知道就好,人活一口气,佛争一口香,你越没有骨气,这辈子就越翻不了身。”
说完后,舅舅拍了拍杨粮明的肩膀,然后,用力吸了几口烟头,再将剩余的那么一丁点摁熄,丢进一个专门用来放烟头的不锈钢桶里面。
大家陆陆续续进车间了。
杨粮明将剩余的烟吧嗒吧嗒用力吸完,然后也随着陆陆续续的人群,朝车间走去。
进了车间之后,杨粮明的不详预感立即得到了验证。
他刚走到贴商标的台位上,猴子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