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李寇。
那和尚光头上亮锃锃的,脸上一派戏谑,口中说道:“那住持也是个贪财的,你道他那么多钱财作甚么?也不买通官人们,只藏在座下整日里嗅着大钱的香气念经,他座下七八个,只小僧与那火工是个年轻的,两个头陀也七老八十,若不然,那大钱早教小僧们拿去沽酒喝,当来肉吃了。”
原来是一个老和尚们的寺庙。
李寇便点头应了,纵然有什么陷阱,他自信手中龙头枪,背上打将鞭,也能杀出一条血路。
何况还有个武艺不俗的朱文。
这时,朱文说恐怕不妥。
怎地?
“我等都是无籍的流民,如何出得了巡察严密的内城外郭?”朱文道。
李寇心道竟是在渭州内城。
只是他不知到底在哪一条街,不然心里能更放心些。
他看着那无空,等他出个主意。
他若有歹意,必定想歪门邪道的主意。
无空笑嘻嘻自僧衣下取出度牒,在手中摇晃着扬眉。
忽然,朱文问道:“和尚的海青怎地这般新?”
无空低头一看,苦笑道:“小僧一身旧的海青都成了粪扫衣,求那住持几日才饶一身海青,总不至让小僧穿一件三衣罢?须教施主打出门去,到时住持一条七衣怕也要教施主们扫地出门。”
李寇听得糊涂全然不懂什么海青什么粪扫衣。
只是听着胖僧说得专业,倒也有一些僧人的样子。
但这不是李寇待那胖僧放心的理由,世上哪里有当了和尚就必定是好人的道理。
他只看朱文,朱文脸上露出笑容,他就知道这胖僧是有些让宋代的有见识的人相信的了。
那便去赚这一笔钱去,事到如今也唯有沉甸甸的大钱让他稍稍安心了。
若不然找什么树洞再寻求穿越回去?
如若能如此那倒好的很,可他也不是树洞穿越的啊。
纵然要制造烈炸那也须先有钱才是。
对了,烈炸的配方是什么来着?
一硫二硝三木炭?
然后又有什么颗粒烈炸,那又是什么?
正此时张大户回来了,后头跟着十来个人拖着两个粪篓子。
那是说好送他的一些石炭。
张大户手中攥着一摞黄麻纸,想是所谓的关西粮行团社飞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