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心里有芥蒂。
毕竟,那条通往吐蕃的路上,他不得不照应李寇。
因为那里头也有他的生意。
他没有太多反制的底牌。
刘锜见乃父神色便知犹豫,他踟蹰片刻,过来拱手问道:“李大,你会用心吗?”
李寇道:“我若在意,也就不会用听诊器了。等候消息吧,我晚上须配药,此外谨记着叮嘱便好了。”
刘仲武相信,李大说的话那必定是会实现的。
他面色惭然,又不好对一个和小辈攀交的道歉,正着急之时,折可适说了话。
他指着李寇说道:“他是小儿辈里最会算计,又最看重义气的人,又岂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仲武不必担心了,他说可,必定可!折某远作证。”
这既是赞许,也是把李寇逼到了一个胡同里。
李寇果然恼道:“折公怎么会千般逼迫一个小儿辈?”
“此为你扬名。”折可适笑道,“说你最会计较,是说你心细。且再择友事情里,计较,那是谨慎,人生难交几个知心友,正如人生难拾几块金,少年人有好志气自当仔细谨慎择友,何况,你这般慎重,反倒吓得仲武公心里恐惧!”
怎讲?
李寇茫然看着刘仲武。
折可适哈哈又是一阵笑,手指点点李寇摇着头背过手没有说话。
这次怎会是这么不体察人心的?
他是在装傻蒙刘仲武呢。
“小气!”折可适心里竟大大的松了口气。
只是,陌上果实,你想速速归去?
只怕折某让得,童贯那厮万万不肯让你速归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