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叩叩——叩叩叩——
门被敲响的声音,通过空气分子有节奏的振动,传达到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
遮光性极强的厚重窗帘被完全拉拢着,将不算窄的书房营造成全黑的状态。整个黑暗中,只有一台电脑显示屏亮着,荧光照亮了电脑前的一小片空间,也照亮了一张冷淡到诡谲的面孔。
惨白的面孔过分秀气,凤目挺鼻薄唇,下颌收敛出一抹森冷。略长的刘海遮挡到了眼睛,男人却丝毫也没有拨开发丝的意向,只是目光透过发丝缝隙,直勾勾看着屏幕上的字迹。
崔怀玉是个普通都市丽人,长得普普通通,身材普普通通,工作也普普通通,有一个谈了三年的同样普普通通的男友。
似乎只有名字,能彰显出一二特殊,可她的人生经历以及个人能力,却辜负了这个蕴涵着父母美好期待的名字。
但是最近崔怀玉有一点小烦恼。
因为父母开始催婚了,男友那边父母却有意用“没结婚就不明不白跟男人睡了三年”来贬低她,就差指着她鼻子说她不检点不矜持,自甘下贱了。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想要靠这个“把柄”拿捏她,让女方少要甚至不要彩礼。
崔怀玉父母也不是贪财的人,可还没开口男方父母就说这种话,崔爸崔妈自然生气,直言要女儿跟对象分手,这种人嫁过去就是受罪。
崔怀玉同样也很生气,更让她气愤的是男友的态度。
明明她需要的只是一个表态,男友却满脸不耐烦地让她懂事点。
“爸妈辛苦了一辈子把我养大,也不容易,你就懂事一点,让一让。”
“他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说,听几句话又不会少几块肉。”
“我已经很累了,每天晚上回来真的只是想玩玩游戏看看手机轻松一下,你别找我吵架好不好?”
说来说去,都成了她的错了。
崔怀玉也觉得心灰意冷,开始重新审视起自己跟男友的这份感情。
为了能够好好思考,趁着男友上班还没回来,她简单收拾了几样东西,给男友留下一张纸条后,就离开去朋友家住了几天。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崔怀玉的男友一个电话,一条W信都没给她发。
这让崔怀玉更加伤心难过。
终于,她下定决心,主动打电话想要约谈男友,说分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