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一个阶段,这时候尤为重要,勤劳的庄稼人都会密切关注着田地里的状况以及天气变化。
前两年就是七月里头忽然下了鹅蛋大的冰雹,白白糟蹋了不少还没长老的玉米稻谷,像油菜籽这种只有成熟了才有价值的作物,庄稼人更是只能含泪忍痛拔了当柴烧。
当然,那样的自然灾害一般还是不常见的。七月份的农活主要就是除草,以及最后一波施肥。
斜棚里的土灶是张怀秋用黄泥混着切碎的稻草糊的,技术不太到位,能用,但有点吞火亏柴,用一段时间后还开始出现裂缝。
但也只能先凑合用着。
家畜圈跟茅房单独安置在院子右边,用青石板侧竖起来做了个成人半腰高的墙,上面就用木头围了一圈防止猪跑出来,房顶则是竹篾板加茅草。
四面漏风也没事,反正到了年末最冷的时候,猪也该出栏了。
这会儿听到有了动静,饿了一晚上的三头猪都躁动起来,昂昂叫唤,还一个劲爬起来用嘴去拱横木。
张怀秋被吵得心烦,吆喝了两声,猪根本听不懂,闹得更凶。
“一个个的,成天光吃不长肉!”张怀秋骂了一句,手上加快速度。
灶膛有个大铁锅,铁锅里装的却不是早饭,而是热的猪食。猪食每天傍晚做晚饭时顺带煮好,分两顿喂给猪,边沿煨着给鸡鹅加餐催蛋的红薯。
过了铁锅,在该冒烟的那个位置上坐着一个深口的锑锅。等猪食热好了,锑锅里的水也烧热了,张怀秋忙而不乱地把猪食从铁锅里打出来先晾着,一边熟练地从锑锅里打出热水转到旁边小灶上继续烧。
小灶用的就是耐烧的木柴了,火烧旺以后她就提着潲水桶去把吵闹不休的猪给喂了。
一边喂一边烧火做饭,等喂完了,红薯稀饭也烧开了。
张怀秋拍着身前的草木灰屑迈过门槛进了屋子里,把两个大一点的女儿叫起来。
“大妹。该上山了。二妹,快点起来煮饭,水已经烧开了,注意点别打翻了啊!”
楼燕今年六岁,刚上小学的年纪,可作为家里的大姐,她已经跟着母亲干了两年的活儿了,饭也能自己做,是张怀秋的小帮手。
这会儿听见妈妈叫她,尽管很困,困得眼皮子都黏在一起睁不开,她还是不吵不闹地揉着眼睛坐起来。
夏天也不需要再穿衣服,都是昨晚上洗澡后就直接穿好睡觉的。
楼莺就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