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又不能生娃子,对钱也抠门儿得十几年如一日,张海美都要怀疑这厮是不是在外面又有家了。
年轻那会儿没见识,看他出去一趟,回来就给一大笔家用,以为他是出去打短工辛苦挣钱去了。
结果十多年来,她也渐渐看明白了,这男人其实就是一个人偷偷旅游去了,那衣兜包包里去往各处的机票车票都没藏干净,还真以为她傻啊!
亏得当年张海美卖菜挣了钱还苦口婆心絮叨让他不用太辛苦,哪里想到人家在外面全球各地跑得高兴得很,一个糟老头子胆子不小,连外国都敢偷偷地跑去玩。
——数年前张海美发现一张爬满蚯蚓似的票,偷偷拿出去给人帮忙看过。
好家伙,那居然是什么英文!
想到这些,张海美就越发来气。
她是没闹开,可不代表她就真不知道。
一句话,引来一大顿更加高昂的数落:“那你说说你管了啥?文文的家长会,你去过几回?一年到头你一个人闷声不吭跑出去多少回?要不是看见你那破包没了,谁知道你去哪了?!”
“是,文文是有出息,他高中毕业刚上大学就开始自己挣钱,就是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你呢?真就学费生活费一样不管了,现在文文毕业了,要工作了,是不是该添个车什么的?要结婚了,是不是该考虑着在哪里买个房子?”
巴拉巴拉,说得越发起劲,连钟裕文都劝不住。
楼岚被说得越睡越平,最后一翻身,背对着外面的方向,小声嘀咕:“真是太过分了!”
声音很小,正处于战斗状态的张海美却听到了动静,不善地问:“你说什么呢?”
楼岚动了动,闭眼装睡。
嘁,才懒得跟她这种不讲道理的人说话。
念了一番,顾虑着外甥以及隔壁房间的赵佳仪,张海美愤愤不平地收了嘴,转而去跟钟裕文询问起明天见了人要注意些什么去了。
“舅妈,佳仪的爸妈爷爷人都很好,我们家的情况我也一点没隐瞒的意思,他们不会介意的,别太紧张。”被迫围观了一场大家长之间的单方面碾压,钟裕文也挺尴尬的。
毕竟两位都是他敬爱如父母的舅舅舅妈,帮谁都不好。
现在舅舅装睡,舅妈收声,钟裕文松了口气,忙不迭顺着话题好转移舅妈注意力。
钟裕文说的确实没错。
双方父母见面很顺利,赵父赵母仪表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