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宁之懵懂地“啊”了一声:“怎么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楼安之不和她置气,甚至给她剥了一只小龙虾。
楼宁之受宠若惊,双手接过来。
楼安之依旧静静地望着她,没心眼儿的比心眼儿多的真的可爱太多了,有了大姐在先作比较,这个三妹是越看越可爱了。
楼宁之又一次吃了四斤龙虾,洗干净手后抚着肚子,感觉自己还能再吃两斤:“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的食量上下波动了。”
“为什么?”二姐问。
“因为不用自己剥啊。”楼宁之得寸进尺,屁颠屁颠儿地蹭过去,“二姐你以后能继续给我剥吗?”
楼安之冷笑了一声。
“好的我知道了,”楼宁之嘟囔道,“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再说了,大姐能帮你剥,你就不能给我剥一下了?大不了礼尚往来我再给大姐剥好了。”
“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我要回房洗澡睡觉了。”
墙壁上的挂钟显示十一点半,是该上床睡觉的时候了,楼宁之晃晃悠悠地往楼上走,被楼安之叫住了,“等等,上次你吃四斤龙虾是谁给你剥的?”
楼宁之回答得很自然:“庄笙啊。”
庄笙是谁?楼安之回想了一下,才记起来这人就是昨晚上三妹跑出去蹭住的人,还闹了个大乌龙。“那你之前群里发的照片,手也是她的?”
“对啊。”
“行了没事了,你先上去吧。”
“好嘞,二姐晚安。”
“晚安。”楼安之心不在焉道,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很多的东西,却什么也没抓住,垂眼收拾着茶几上的残渣。
“再等等。”
楼宁之茫然地回过头。
“没什么。”
楼宁之:“……”
“你上楼吧。”
“二姐你是不是在耍我啊?”楼宁之不得不阴谋论一下,“先是莫名其妙的发火,再是人生第一次给我剥麻小,再之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还是说医院压力太大了?”
三妹说得驴头不对马嘴,楼安之却没接茬儿。
楼宁之语重心长:“要不然你就别干了吧,当个医生累死累活的也没多少工资,你辛辛苦苦干一年还比不上年底分红的一个零头,我昨儿又看见新闻了,说那儿的三甲医院,医生给患者亲属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