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什么时候都行。”
庄笙笑着重说:“除了有通告的日子,都行。”
楼宁之翻她手机里的提醒事项,定了一天,又说:“我自带摄影师吧,就方小雨她们吧,学了一个学期了,技术还成,免得外面的摄影师留底片。”
“好。”
楼宁之把她手机锁了屏,爬到床头关了灯,搂着她的肩膀躺下去,说:“烦心的事不要再想了,已经快十二点了,留着明天想。”
“嗯。”
庄笙躺下了,眼睛还睁着,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来,盖在了她的眼前。
“要么睡觉,要么跟我坦白。”
“睡觉,”庄笙说,“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这回算是乖乖睡了。
楼宁之手盖得酸了,悄悄拿了下来,放到被子里牵住了她的手。
楼宁之迟钝归迟钝,傻是不傻的,庄笙这一晚上都魂不守舍的,不就是为了回不回家犹豫吗?有一堆朋友在,还不回家,肯定是因为那对渣父母。她不了解庄笙的爸妈,但是就光看这段时间两人都没联系过她,不是渣也好不到哪儿去。这要是楼国庆和楼妈妈,不知道心疼到哪儿去了,男儿有泪也要弹。
她大姐肯定知道,楼宁之心道,但她再抓心挠肝也不能去问大姐,只能等着庄笙主动告诉她。
两人都没怎么睡安稳,早上起来被鬼压床似的,躺在床上手脚发酸都不想动。
楼宁之闭着眼哈欠连天,眼泪从眼角不断渗出来,嘴里还念叨着:“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啊——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庄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才恢复了一点活力,一句话把楼宁之从床的封印里解除:“你今天上午有考试。”
楼宁之爱不下去了,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几点了?”
“七点了。”
考试九点开始。
楼宁之继续躺尸,困倦道:“七点五十叫我,我再睡会儿。”
“好。”
庄笙给楼宁之设了闹钟后起了床,先在窗前做了一套拉伸运动,再去洗脸漱口,完全清醒过来,去厨房给楼宁之准备早餐。吐司片太干了,庄笙打了两个蛋,在吐司上裹上一层蛋液,再放进锅里煎,两面都是金黄色,溢出鸡蛋香气就用筷子夹出来放在盘子里。
热了牛奶,切了水果,都做好也不过过去半个小时。
楼宁之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