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安之隐约记得那天下午她回家,楼国庆曾经把钢管塞到她手里,老泪纵横地和她说对不起。
“而且我跟他说了实话,我说是我主动追求你,把你带上这条路的。”楼宛之说,“你就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疼爱女儿的老父亲,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把自己的女儿拐上了歪路,从而愤怒地把那个野小子打了一顿,那个野小子就是我,这样是不是好理解多了?”
“可……你为什么要说实话?你大可以说我们俩是互相吸引的,”楼安之顿了顿,说,“放在现在来说,也不算说谎了。”
楼宛之心里雀跃了一瞬,把她说的这句话默默记在心里,收着下回慢慢品,叹息似的道:“因为那个野小子辜负了爸妈的期望心里也很内疚啊,这条路又不好走,以后那个女儿要跟着她吃苦了。这顿打是她自愿挨的。她要是不想挨的话,她翅膀那么硬,谁能按着她打。”
楼安之不无嘲弄地说:“野小子现在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了。”
“没有,过一阵子就活蹦乱跳了。野小子只是想劝那个女儿不要被野小子冲昏了头脑,误解了老父亲的心意,即便那个父亲的方式有那么一点令人难以接受,生完这段气就算了吧。不是因为这一顿打,野小子和那个女儿现在都不能毫无芥蒂地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那个女儿已经没有芥蒂了呢?”楼安之故意道。
“我就是知道。”楼宛之冲她眨了一下眼睛,眼角弯起来的弧度透着狡黠。
“野小子露底了,那个女儿现在看透了野小子老奸巨猾的本质,她会怎么办呢?”
“会更爱她。”
“臭美。”
“没洗澡没洗头的,的确臭了。”楼宛之笑道,“美也是真的美。”
她们两个在旁边打哑谜,只有楼宁之不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啊?你们在说什么?”“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啊?”“野小子又是谁?啊?”
楼安之说:“不关你的事,爸十八年都没碰过你一根手指头,你瞎凑热闹跟着生什么气?”
楼宁之差点被她质问得怀疑人生:“我凑热闹?我凑热闹?”她这跑上跑下忙里忙外的,怎么就成凑热闹了呢?
楼宛之:“别吵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小楼先回家吧,等我好点儿了我写篇小论文给你。”
楼安之:“哈哈哈。”
楼宁之:“……”
庄笙来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