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
楼安之:“我就是医生。”
庄笙和楼宁之同时向床上的楼宛之投去同情的目光。
庄笙:“那什么,我去洗一下菜。”
楼宁之:“我也去。”
两个人挨挨挤挤地去了洗脸池。
楼宛之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楼安之,她凭借着敏锐的感觉又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楼安之在楼宁之和庄笙面前对她会表现得格外地凶,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她还是有不少好脸色的,这是为什么呢?
楼宛之觉得她自己可能都没发觉这件事。
趁着两个人都溜了,楼宛之喊了一声楼安之,对方稍微低头看她,“怎么了?”
不盛气凌人,也不冷淡,就是很平常的她习惯了的那种语气。
楼宛之问她:“你为什么对着小楼,就对我特别凶?”
“有吗?”楼安之真没发现。
“有啊,你回忆一下,你刚刚还叫我闭嘴。”
“噢,凶了吗?”
楼宛之委屈巴巴:“凶了。”
“那就凶了吧。”楼安之毫无悔改之意。
“你是不是怕她现在你喜欢我啊?”楼宛之嘴角噙笑,开始套话。
“什么叫怕她看出来,我本来就喜……”楼安之刹住了车,道,“她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俩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就是你和爸妈出柜说的那种关系。”楼安之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明知故问,还问。
楼宛之说:“可是我出柜的时候没有说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啊,我只说了我喜欢你,然后就是一顿毒打。”
说到毒打,楼安之脸上的不耐烦消失了,温和地望着她:“那你说什么关系?”
洗脸盆里,水流开得很细,油麦菜淋着水,旁边空无一人,庄楼二人扒着门框,耳朵朝外高高地竖着。
楼宁之说:“我打赌,要不可描述了。”
庄笙说:“……皮这一下你这么开心?”这两人要不可描述,估计只能靠神|交了,关键脑电波还不一定对得上。
楼宁之笑嘻嘻说:“开心。”
屋里。
楼宛之说:“你把你倒数第三句话说完。”
楼安之问她:“倒数第三句是哪一句?”
“什么叫怕她看出来,我本来就喜……”楼宛之记性好得很,说,“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