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庄笙开车,楼宁之坐在副驾驶。她忽然用一种狐疑的目光看着庄笙,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哪里怪?”庄笙保持着自然的笑容,问道。
“对我特别好。”
“我以前就不对你特别好吗?”庄笙有点儿莫名,“你怎么会产生这种问题?”
“不是那个意思。”楼宁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那是一种敏锐的直觉,“就是,就是……”她几度吞吐,终于找到了准确的表达方式,说,“就是之前的好是自然的,现在的好稍微有点儿刻意。”
庄笙:“……”
她手打了下方向盘,车身从单行道拐到宽阔的马路上,没有回话。她没想到楼宁之居然会察觉她心境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若不是楼宁之点醒她,连庄笙自己都没那么快意识到。
她在愧疚,在补偿。
楼宁之把车里一盒没开封的口香糖拆开,从里面倒出来两粒,送到庄笙嘴边,庄笙张嘴,嚼了嚼,说:“西瓜味儿的。”
楼宁之也吃了一粒,说:“是啊,每次快吃完了我就会买一盒新的放在这里,永远都是西瓜味儿的。我虽然喜欢刺激,但是有些东西却喜欢它一成不变,永远都是我见到最初的那个样子。”
庄笙说:“这个牌子换了好几个包装了,你还能确定它是原来的口味吗?”
楼宁之把瓶身放在手上把玩着,说:“为什么不能?我不但相信她现在没有变,我还相信她将来也不会变,这种信任毫无道理,但是就是没来由的笃定。”
“你说呢?”楼宁之抬头,从后视镜看庄笙的表情,庄笙先是面无表情,之后是一缕笑意,清清浅浅地从眼底漾开。
庄笙说:“好吧,我尽量一直保持原来的样子。”
楼宁之说:“你以前‘欺负’我没有‘欺负’得这么狠,能不能也反思一下,恢复以前的样子。”
庄笙笑:“不能,你还是祈祷我不要再过分了。”
楼宁之气得打她,庄笙硬挨了两下,说:“开车呢,你别乱动,乱动不安全。哎——哎哎,嘶——”
庄笙肩膀挨两拳,腿上挨了一顿掐,这才平息了楼宁之的一半怒火。为什么说一半呢,因为停了车楼宁之趁着庄笙安全带还没解开,扑过来发泄了另一半。
庄笙不怕“死”,威胁她回去要车那个什么,再次挨了一顿掐,两人你追我赶地下了车,跑到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