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的眉头。她发现她手一松开对方就重新皱起来,索性两指给她撑开。
“嗯……”庄笙翻了个身,面朝着沙发里侧。她腿长手长的,卧室里的小沙发比不上客厅的,客厅的对她来说都小了,更别说这里的,蜷缩在一起,像一只酣睡的大型犬。
楼宁之摸了摸狗头,呸,不是,摸了摸庄笙的头,贴着庄笙的背强行把她自己吸了上去,手扳着沙发背,半个身子吊在外面。
庄笙在狭窄的空间里被挤得不行,再加上身后的体温,喝醉的人能保持多大的清醒,所以她反手把楼宁之推了下去。
咚的一声。
重物落地,楼宁之捂着摔疼的屁股,在地上生了半天的气,手隔着空气把庄笙全身上下都揍了一遍,小声嘟囔:“让你推我,让你推我,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还给庄笙配音:“啊,好疼啊,老婆、不是,老公我错了。”
就这么演了一会儿,她一个人演累了,从沙发上拉下来一个抱枕,当成头枕,直接在地板上躺下了。
她们两个放着2x2的大床不睡,一个躺沙发,一个躺地上,各自睡了。
这一睡就到了半夜,庄笙睫毛动了动,继续闭了会儿眼睛醒酒,起来就见到地上躺着的大型不明生物,“!!!”
甩掉眼前的重影才认出来是楼宁之,楼宁之的睡姿很奇葩,既不是平躺也不是侧卧,而是半平躺半侧卧的拧巴着的睡姿,庄笙看着都替她累。
她把楼宁之抱上了床,闻了闻她身上几乎没有的酒味儿,给她换上睡衣后自己去浴室洗了个澡,用楼宁之的牙具刷了牙,倒头重新睡。
第二天楼宁之没起,楼国庆也没起。庄笙过来做客,早上睡懒觉不合适,所以她强忍着宿醉后的头疼爬了起来,正好看见在厨房做早餐的阿姨——这个是后来又请的,他们家里人去年因为各种矛盾来来去去搬走搬回的,阿姨辞了找,找了辞,现在这个已经稳定地呆了近三个月。
阿姨:“姑爷早上好,他们都还没起呢。”
庄笙差点儿被雷了个趔趄:“……”
这是谁叮嘱她喊的……
“妹婿。”
又是一句,庄笙让自己稳住,往声音传出来的地方望过去,是楼安之,正从楼梯上下来,边下楼边戴着手上的腕表。
庄笙有一种是楼安之教阿姨喊的直觉。
楼安之:“起这么早啊?”
庄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