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宁之等她进了厨房,从沙发上拽下了一个抱枕,盖在自己脸上,然后在枕头里大叫,在地上疯狂翻滚。庄笙在厨房里看着直皱眉。
她看见楼宁之在地上翻滚了五分钟左右,把闷在脸上的抱枕枕在脑下,然后开始望着天花板发呆,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锅里的水烧开了,锅盖上不断地冒水汽,她把视线从客厅移回来,心不在焉地伸手去把玻璃锅盖揭开……
哐啷——
楼宁之听到厨房里的响声,从地上一跃而起,冲进了厨房。
“怎么了?”
锅盖滚在流理台上,以手柄为圆心转动,庄笙一只手隔着抹布按着锅盖,另一只手捏着自己的耳垂。等锅盖消停下来,庄笙松开抹布,开了冷水,冲着另一只手。
“没事儿,没注意被蒸汽烫了一下。”庄笙吁了口气,似是忍疼。
“你小心点儿啊,我看看。”楼宁之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两根手指被烫得通红,隐约有红肿的趋势。
楼宁之转身把火关了,脸色沉下来。
“真没事儿。”庄笙被她强行从厨房拽了出去,拉到了房间。
她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找出来烫伤膏,用棉签给她上了药:“老实待着,远离厨房。”
庄笙:“我……”
楼宁之:“我一分钟不看着你你就给我出事情。”
庄笙:“……”
这原本不该是她的台词吗?她方才就真的是不小心,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楼宁之到底在想什么上了,手下一个偏差,碰到了玻璃盖。
好处是她这么一烫,将楼宁之离别的愁绪驱散了大半。
两人最后把晚饭端到了飘窗,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用餐,楼宁之做的西餐,牛排和意大利面,没有烛光,也没有装着红酒的高脚杯,两人端着盘子,拿着筷子吃意面,靠在飘窗边缘,毫无形象。
主意是楼宁之出的。
庄笙用筷子夹了块切好块的牛排,眉眼里都是令人舒服的笑。自从认识楼宁之以后,她心里对于上流社会和有钱人的印象就一变再变,楼宁之简直就像是个异类,然而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地方正是她让庄笙着迷的地方。
“吃饱了。”
楼宁之先放下盘子和筷子。
庄笙紧随她的脚步,把最后一根面条送进嘴里,连洋葱都不放过:“我去洗碗。”
楼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