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公主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端着茶抿了一口,状似无意道:“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离武陟不远处有个皇家别院,是父皇生前最爱,待到金陵城,换马车去那边转转吧,就是可惜……那处多年未曾修缮,也不知能否住人……”
慕容兰心一听此话,连忙道:“公主,不若住我们家吧,我们家在武陟也有园子,是去年刚建好的,还未有人住过,大家一起去也热闹,那园子后面就是一条大河,里面的鱼儿可肥了。”
昭华公主瞥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询问道:“慕容公子以为如何?”
慕容恒眉头一挑,眼中划过一道深意。
心知公主这是在考验他,他唇角一勾,润声道:“既是先帝喜爱的别院,公主自当前去,如若院子陈年依旧,怕是要重新修葺一番,手里头就有现成的工人,动起手来也方便,这司马清一个庶子都能领差事,没道理司马清手里头闲着。”
昭华公主盯着他看了半响,他这是将她想说的想做的都猜出来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很多事情不需要点破,一句话就足够明白对方的意思。
“慕容公子通透。”她瞥了眼一脸疑惑,完全不知所以然的慕容兰心,轻笑道:“祝慕容公子早日达成心愿。”
“谢公主吉言。”慕容恒语气轻快,声调愉悦了几分,恭敬的附身,道:“草民愿助公主心想事成。”
“嗯,出来游玩,放松就好,不必拘礼。”昭华公主挥了挥手。
自他们走后,陈太医躬身上前,“公主,那慕容姑娘体质偏寒,年幼之时似是受了伤,体内寒气淤积,日后怕是难以生育。”
“难以生育?怀上的可能性有多大?”昭华公主身子直了直。
“怀上的可能性是有的,可慕容姑娘的身子不足以孕育孩子,就算是怀上了,怕也保不住,到时候,孩子留不住,势必会伤到母体。”
昭华公主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有些心惊,怪不得慕容恒在那里对她打眼势,原是因着这层关系,恐怕这件事情慕容家的人知晓,唯独瞒住了慕容兰心。
她沉吟了半饷,道:“慕容兰心的身世查清楚了吗?”
“查明白了。”天冬从袖子里掏出信件递了过去,在公主查看的时候低声汇报道:“……这件事情慕容家并未刻意隐瞒,调查起来也很是方便,八年前江南有个有名的富商名唤高涣然,与慕容家世代交好,两家相约同游,谁料高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