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她本就是土匪头儿,江湖儿女最是随性,喜欢便是喜欢,讨厌便是讨厌,直来直去惯了,哪管合不合乎礼数。
长安觉得面前的人性情温和,让她不由自主的亲近,话也就渐渐多了起来,拉着他讲她心中的神明,“前年祭祀大典,我摸去了京城,站在人群中看他,你说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他那样的人,年纪轻轻却活的那么煎熬,他一个人坐在那至高之位上,他累不累啊?我看着都累……”
莫言浅笑着看着侃侃而谈的某人,万年不动的心湖,仿若有人投下了无数颗石头,惊起了层层浪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难平静。
他还没见过这般有趣的人,明明是女儿身却一副男人装扮,说她性格粗旷嘛,偶尔又会露出女儿家娇羞的一面,可是转瞬间又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像是宫中养的那只波斯猫,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一副自己就是老大的模样,可是真正遇到危险,总是第一个炸毛,一蹦三尺高……
第一次见面就强吻,本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可是看见她靠在那里翘着二郎腿,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某些事情,情不自禁就做了,只想堵住她那张嘴。
“……我从未见过像他那般好看的人,那清润的眉眼,看着就像是蒙了一层灰,让人瞧不清他真实的内心,也从未遇到过像他那样只一眼就让我喜欢上的,只是可惜,他是个短命鬼,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莫言唇角勾起的弧度意味不明。
“我还真想将他捆到山上来当我的山寨夫人,他死的时候,我还哭了许久呢……”长安说了一半才发觉不对劲,自己跟一个外人说这些做什么?
她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说这么多,人家乐意听吗?
长安摆了摆手,眯着眼睛仔细看着面前的青年,她都十八岁了,每每被属下们念叨着她嫁不出去,她心中也着急啊,山下的姑娘们像她这么大,孩子都能蹦能跳了,可是她呢?孤苦伶仃地守在这山上,无依无靠,连个夫君都讨不到。
身为女子,她自然知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道理,可是身为一个爹娘早死,这么大年纪还嫁不出去的土匪头儿,这些都成了浮云。
矜持是什么?能当饭吃?
礼数是什么?她什么都做对了,有人给她奖励吗?
再说了,父母都没有,哪里来的命?媒妁?呵呵……那些媒人一听是秋名山的吓得撒脚丫就跑,跑的比兔子还快,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