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让她觉得,他就是一个适合坐在书房里捧着书卷看书的文静书生,他的眼眸温润,让她觉得,他就该站在桂树下对月吟诗,这样谪仙般的人物,她连下手都不忍心,又怎么好意思说些重话伤他心呢。
长安一边在心中责怪属下还未打探清楚别人的身家背景就擅自将人劫上山,一边在心中打着小九九,该怎么委婉的拒绝才能让他以为自己是因为别的原因,而不是因为嫌弃他穷而不和他在一起呢?
“你莫要多想,我并非那个意思。”长安斟酌着字句开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你是被劫上山的,我岂能……”
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
莫言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他的面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我虽一贫如洗,可也是好人家的男儿,如今被姑娘劫上山,清白已毁,姑娘是不打算对在下负责吗?”
“呃……不是!”长安下意识的反驳道,她堂堂一大土匪头,还怕负责任?从来都是她抢别人的份,既然人都劫来了,她翻脸不认人好像是不对。
“那姑娘打算给在下多少聘礼?”
呃……聘……聘礼?
她还需要给聘礼?还有这种说法?
“姑娘要在下当压寨夫人,这娶亲难道不给聘礼吗?”莫言又加了一句。
长安虽然霸道惯了,可是在花花肠子一大堆的莫言面前,脑子明显就不够用了,不过寥寥几句,她的思路就被带跑了。
长安拧着眉头想了想,好像这话她确实说过,确实,山下人家娶媳妇,都是要给聘礼的。
唉,劫了个穷小子,她心中也很苦啊,她挣扎着,“要给多少聘礼?”
她这纠结的模样着实有意思,莫言眼中含笑,“都是江湖中人,无需那么讲究,我们一切从简。”
莫言压低了声音,缓缓道:“聘礼都只是个形式,我们可以跳过这一段,直接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