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捡回一个孩子的那日,常伯宁记得很清楚。
他的“八君子”方谢,“素冠荷鼎”又在去冬雪水的滋润下开了花。
总而言之,是个日子。
彼,燕江南还未入山,于是昏迷的孩子被送去了山南药庐。
燕江南的药理师父元如昼一漆黑斗篷,斗篷帽子宽大,遮住了她大半面庞,只能瞧见优美小巧的下颌线,见逍遥君抱孩子进入,她一面手检查,一面笑调侃:“师兄,你又捡了一个回来。”
一旁的师娘孟重光闻言,撇一撇嘴,没吭声。
逍遥君笑了笑:“如昼,他上没什么外伤,只是甫遭家变,伤极大,给他些静养神的药,温和些,他的体还用不得丹药之类的烈物。”
元如昼柔和道:“我道。”
言罢,她把一只手轻搭在孩子微烫的额顶,软声哄:“回家了,啊。”
逍遥君转过,恰见常伯宁提小花壶立在门口,便向他招一招手:“伯宁,来。”
常伯宁:“师父。”
逍遥君:“从今日起,这是你师弟,看顾他。”
待师父走后,常伯宁把小花壶放在床边,端庄地坐在侧,低头审视床上的孩子。
末了,常伯宁谨慎地探出手指,在他脸颊上戳了一记,又飞快收回手来,正襟危坐。
……师弟。
……活的。
常伯宁出钟鸣鼎食之家,在家中排行小,头次体验到当兄长的觉,里软得不行,也奇得厉害,细细量他的眉眼,越看越觉得喜欢。
他悄悄从储灵囊中拿出一叠信纸,饱蘸灵力,在上书写:“韩兄敬启,愚弟叨扰,有一欢喜之事,与韩兄而享之……”
写完这封后,他意犹未尽,又换了一张信纸,写道:“陆师叔敬启,小辈常伯宁叨扰……”
他正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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