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连续三天给自己做了笔录,并且签字,那张英俊帅气的面孔已经成为郑玉仙最不喜欢的记忆之一。
“有啥事?”老太太警惕地盯着他,右手紧拽着装有舞蹈服装的拉杆箱,气鼓鼓的仿佛看待阶级敌人:“小伙子我告诉你,我们今天音乐开的不大,最多只有平时的一半。谁要是还不满意,你让他冲我来。我们就跳个舞,又不是搞破坏,别弄得上纲上线。”
“没人报警。我就是找郑阿姨您说个事。”虎平涛脸上笑容依旧:“是好事。”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虎平涛嘴甜,“郑阿姨”长“郑阿姨”短的,的确让郑玉仙老太太对他产生了些许好感。颜值即正义,英俊相貌在这种时候也能得到一些加分。郑玉仙心中的戒备与隔阂感顿时消除了大半,尽管她绷着脸,硬邦邦的,语气却比刚才舒缓了许多。
“好吧,我就听听你到底想说啥。”老太太是北方人,虽然户口早已转到了滇省,口音却一直未变。
“是这样,郑阿姨你们的舞蹈团成员大部分都是面粉厂退休职工。面粉厂属于白井社区。再有一个多月就到中秋了,街道办事处要搞文化艺术节,白井社区归新镇街道管,你们舞蹈团愿意参加吗?”
“愿意!当然愿意!”郑玉仙一听,顿时喜笑颜开,之前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画面被她选择性无视:“小虎啊,这参加比赛是不是先得报名?该怎么弄?”
“报名表我给您带来了。”说着,虎平涛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对折的表格,展开,递了过去:“相关的内容我已经填了,郑阿姨您只要把个人身份资料补全就行。”
新镇街道办事处与耳原路派出所是兄弟单位,每年都搞文化艺术节,今年是第三届。这种文化艺术节主要针对辖区内的企事业单位,规模不大,群众参与为主,评奖还是其次。
郑玉仙对此并不陌生。
夕阳红舞蹈团早已成立,算算时间甚至比街道办事处举办的首届文化艺术节还早,可舞蹈团一次比赛也没有参加过。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名声不好,噪音扰民;二是舞蹈团纯粹自娱自乐,谈不上什么专业水准。“舞蹈团”这个名头只是听起来不错,实际上就是一群老太太跟着音乐节奏伸胳膊动腿儿。
“小虎啊!真是太谢谢你了。其实我早就知道艺术节的事,只是最近事情多,没来得及去社区报名。”
郑玉仙这话是在自抬身份。她一个退休老太太,除了周末女儿带着孙子过来玩,要帮忙照顾一下,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