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妈已经怀了二胎。在村里人看来,女儿就是个赔钱货,早晚都是别人家的媳妇。我爹娘精打细算,觉得与其花费粮食把我养大再嫁出去,不如趁着现在有人愿意要就赶紧出手,于是用我换了两千块钱。
后来我才知道,养父母的儿子已经馋我很久了。他在县城上中学,成绩不好,看了一些带颜色的书,对小女孩产生了极其邪恶的另类兴趣。
他不敢对县城的小女孩下手,就把目光转向了村子。他在家里已经闹了很久,又是摔东西,又是绝食,目的只有一个:不想继续上学,一定要在今年结婚。
农村结婚比城里简单。只要相互愿意,摆上几桌酒,大伙吃一顿,搬在一起住,就成了夫妻。
那些年不像现在,没人在意什么结婚证。很多都是先办事后领证,还有年轻夫妻带着娃娃一起去民政局补领……很多,很多。
以自杀为借口的威胁对他父母很管用。他如愿以偿,喜笑颜开看着我成为了他的“妹妹”。
他爹娘,也就是我的养父母,那是两个狡猾的老杂种。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把我当做儿媳妇看待,就算他当天晚上强行爬上我的床,老两口也装聋作哑,不闻不问。我那时候不懂法,如果换了现在,我肯定去派出所报案。
他们只是把我当做家里的免费劳动力,他们无良儿子的免费玩具。我不止一次听见他们偷偷在背地里商量:儿子好歹是上过高中的人,娶我这个村妇一点儿也不匹配。等过几年,儿子去外面工作,就另外找个好的,漂亮的,有钱的城里女人。反正没领结婚证,当初跟我爹娘谈妥了也是“领养”关系。要是有谁看上我,就把我当他们的女儿嫁出去,还能多得一份彩礼。
我一直生活在恐惧和痛苦之中。
我怕他们把我卖了。
我每天都要忍受那个满脑子都是带颜色思维疯子的蹂躏。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种病,叫做“恋童癖”。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长大了,也麻木了。
娘,我的亲娘,生了个弟弟。
他知道我是他的亲姐姐,经常过来看我,还偷偷给我买糖吃。五分钱一大坨的“绞绞糖”,吃在嘴里很甜,我却哭了。
弟弟对我是真的好。他看到那个疯子经常打我,就抡起棍子上去拼命。弟弟太小了,反被疯子打了一顿。我扑过去抱着荣凯,疯子连我一起打。
弟弟长大了,考上中专,去外地念书的时候,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