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了很多,眼光独到。
她一眼就看出虎平涛身上的t恤是件便宜货,最多不超过五十块钱。
裤子虽是“彪马”,却是几年前的老款。
脚上那双“李宁”跑鞋表面有很多皱纹,早该换了。
最糟糕的这个年轻人手腕上空荡荡的,没有戴着表。
陈晓丽目光立刻变得犀利起来。她直截了当地问:“你在哪儿上班?”
口气很生硬,但在陈晓丽看来这样问很正常。她会根据对方的回答改变态度,可就目前的情况看,这个叫做虎平涛的年轻人大概率无法通过自己初审,更不要说是成为自家女婿。
对一个打过照面走,此后不会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没必要和颜悦色。
郑玉仙没察觉陈晓丽的异常,她笑呵呵地抢在虎平涛前面回答:“小虎在派出所工作,是警察。”
虎平涛连忙更正:“郑阿姨您搞错了。我是辅警,不是正式在编的民警。”
话一出口,心中已有些波澜微漾的徐玲猛然抬起头,张开很好看的嘴唇,轻轻地“啊”了一声,很惊讶,有些不知所措。
陈晓丽脸色骤变,却被她很好的控制住,没有流露出怒意,只是看上去不太自然。她抿着嘴,用力咬了咬牙齿,好不容易松开唇,干笑了两声:“呵呵……这样吧,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等会还得去医院。咱们……嗯,改天再聊。”
郑玉仙老太太愣住了,随即脸上显出急色:“老陈,咱们说得好好的,你怎么……”
看出其中端倪的虎平涛连忙插进话来:“陈阿姨您还是先去医院吧!晚了挂不到号。平时我都在派出所,您有空的话随时可以过来。”
说完,他转过身,对不明就里的郑玉仙道:“郑阿姨,谢谢您。不过我还年轻,不想太早考虑这事。嗯……艺术节快到了,舞蹈团有时间还是多练练,争取拿大奖。”
郑玉仙有些糊涂,却也看出双方好像都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她只好机械地点头答应,看着虎平涛与傅跃辉道谢离开。
看着他们走远,陈晓丽这才把脸一沉:“郑玉仙,咱们那么多年的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坑我?”
她没像平时那样叫对方“老郑”,而是很不客气的直呼其名。
郑玉仙一张老脸全是懵懂:“我……我怎么了?”
陈晓丽双手横抱在胸前,面色阴沉:“你之前一直说这个叫虎平涛的年轻人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