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半。
生日蛋糕还静静地躺在桌上,蜡烛和小皇冠也依旧耷拉在原地,小礼花的碎片在地上没?有人扫,而现在,江堰和江裴凉坐在大厅的中?间,被四?个人围住了。
“……爸,妈,别这样。”江堰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道:“你?们说句话啊。”
刚刚那一瞬间的画面实在太过于惊心动魄,以至于现在他的脑海中?还在不断回放:
就在他把自己的嘴皮子从大哥下巴上扒拉下来的时?候,江父和江母以自己十几年伉俪情?深的默契把对方的脑袋按了下去,一边按一边胡乱地叫喊着“你?别看你?别看你?别看”“是?幻觉是?幻觉是?幻觉”;江淼和江一朝更?是?反应极快,立马装瞎,扑通两?声倒在了地上。
仅仅三秒钟,整个大厅里能够站立着的只有江裴凉和江堰二人,横尸遍野,惨不忍睹。
“……”而现在,江父深深呼吸了一下,十分严肃地搭上了自己的下巴,盘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淼:“大概,比你?们都早。”
江一朝:“过年的时?候。”
江母:“上上个月,突然有人给?家里寄来偷拍的相片……”
各位的回答都中?规中?矩,半遮半掩,即使只说了半截,却能窥见话语背后那段场景的惊心动魄。
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父深呼吸了一下,悲愤道:“原来我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作为一家之主,这实在是?过于不可思议了,他怎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爸。”江一朝对着他谨慎地摇了摇手指:“你?还是?不够年轻。”
江淼:“就是?就是?。”
江父:“……”
江堰和江裴凉坐在正中?,感?到自己瞬间就身置于红山动物园,紧紧盯着他们的四?人是?游客,而他们俩就是?因为性别相同却谈起了恋爱的两?只臭猴儿?,随时?就要被棒打鸳鸯。
对,这两?只臭猴儿?十分钟之前因为啵啵被游客当场抓获,差点直接扭送兽医室;他现在一想起刚才的画面,脚趾就已经准备开始抠罗浮宫了。
江裴凉的立场已经够明显了,即使在现在这种时?刻,他的手依旧搭在江堰的肩上,那个强硬的力?度,就差没?把江堰的薄毛衣给?攥起球。
沉默的空气中?,江父看了眼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