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光线渐渐的淡了下去,屋内也变的一片漆黑,好像是谁用墨汁在涂染,使得寂静的屋内显得更加凄凉和孤寂。
阔大的府邸,静悄悄的,将闾没有一个下人的照顾。
说起来可笑,侍卫们和下人听到二世处死皇子、公主们的消息都如鸟兽散,各自寻找新的靠山,没有找到靠山的也纷纷避而远之,生怕殃及自身、避之不及。
将闾对此也很无奈,恐怕季冕两兄弟也没想到贵为皇子的自己居然没人来照顾,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门口似乎传来了一丝细微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的清晰。
听到声音的将闾艰难的坐起身来,瞬间睡意全无。
将闾缓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不发出一丝声音,又偷偷的拔起床头上的宝剑,慢慢的放下帐幔,扶着墙壁,悄悄地立身于门后。
“吱~”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只见一个面容消瘦,尖嘴猴腮的宦官,蹑手蹑脚地走向床头,似乎想要掀开帐幔,但是还是犹豫了一下,轻轻对着床头呼道:“三公子,醒醒,中车府令大人让我看看您呢。”几声过后,宦官见到无人应答,又思虑了一番,伸出手,便想掀开帐幔,看看里面的情况。
“住手。”将闾大步垮来,挥剑驾在宦官颈部,由于身子虚弱,一时间没把握住力度,不小心在宦官颈部留下一道细细的伤口。
“啊。”宦官吓了一大跳,感觉到脖子一凉,随即又感觉到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连忙惊呼到:“壮士饶命。”
宦官顺着倘开的房门,只见冷冷的月光洒在将闾冰冷的脸上,照出将闾一脸铁青之色,让宦官微微有一丝尿意,将闾厉声道:“说,是谁让你来的,为什么来这里,还有目的是什么?”
“啊,是三公子。”宦官惊呼道。
宦官在惊呼中的同时,眼神飘忽不定,左顾右看,慌乱中又透漏着一丝狡诈。
“混账东西,你还敢不老实,你以为本公子手中的剑不利乎?”将闾顿时大怒,又把宝剑向前推了一寸。
感觉到脖子上的凉意又重了一分,宦官惊恐大叫:“三公子饶命,奴婢冯富,在中车府令手下做事,今日特奉中车府令之命前来查看公子的情况,中车府令让我盯着三公子,说如果三公子等人如果有任何动作,一定要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赵高,你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动手了吗?”将闾听到后脸色阴森不定,眼中余光中看到冯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