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做个唏嘘状。
一边进行演技展示,一边想今天新认的大佬,遇上这情况,一定会陪着一起哭吧?
不知怎的,想到铁慈和这小娘子执手相看泪眼,他就禁不住一个寒噤带一个寒噤……
等那边做完了告别全套,他便喊了事先叫好的大车来,带羽姑娘上车,也不敢和她同车,自己和车夫挤在一起。
车子辘辘前行,直奔醉花街。
那羽姑娘安安分分呆在车里,未曾探头出来看。
马车直入醉花街深处。
街深处,繁花深醉,脂粉十里。
每个县都有这么一处销魂窟温柔乡,供那爱攀野花的浪子们醉卧不起。
最里面是本县最大的花馆,名曰“扶春楼”是也。
沈谧将车停在门口。里头老鸨已经接了出来,铁慈已经来过一趟,和她做了交代,此刻老鸨掀开帘子一看,那羽姑娘正抬头。
老鸨一见,喜得眉毛险些飞出了天灵盖。一叠声地道:“姑娘快下车,慢些,妈妈接着你。”
沈谧对羽姑娘道:“到了。姑娘且随嬷嬷入内安置吧。”
老鸨连连点头,又命龟奴般了板凳来给美人垫脚,低头一看,嘶地一声。
好一双大脚。
算了,脸美就成。
羽姑娘下车,看了一眼里头装饰。这扶春楼本就是犯事的官宦府邸改建,也没挂匾额,如今还是午后,也还没到夜间灯红酒绿时刻,此刻瞧来便是一座庄严精致府邸,而那满脸笑的老鸨,和大户人家家中的嬷嬷也没两样。
便羞答答点一点头,跟着老鸨进门,沈谧上前两步,老鸨袖子一抖,一包银子就到了他掌心。
沈谧捏了捏银子,一时心情复杂。并不明白何以忽然就上了贼船,连人牙子都干上了。
他跟随着羽姑娘进了门,转过回廊,趁着人不注意,转身就走。
然后听着身后门户一扇扇关上,有杂沓脚步声奔来守住一层层门,便知道今晚,这位羽姑娘插翅也难飞了。
不管她是否想算计那位主儿,那主儿一转手就把她给卖进了青楼。
真不知道谁更缺德。
他一脸迷幻地捏着银子走了。那边,门户一层层关上的那一刻,顺从地走着的羽姑娘忽然停了脚步。
老鸨心想这是察觉了,马上是上鞭子好呢还是先吓唬?
羽姑娘转身刹那,穿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