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细微骨裂声响,老刘头一声惨呼。
夺地一声,那一线冷光钉在中堂上,直没而入,只露出一点乌黑的顶端,看上去倒像那猛虎下山图老虎多了只眼睛。
铁慈转头,就看见飞羽拎着湿淋淋的裙摆,茫然无辜地扶着椅子,道:“脚滑。”
地上还有好长的一条水印滑痕。
看那样子,是飞羽从里间出来,鞋子沾了水滑倒,正好撞开了铁慈,躲过了那枚暗器。
铁慈眯了眯眼。
真巧。
不过她其实并不需要飞羽救,对这暗器,她并非全无准备。
她并没有多说,目光又转回老刘头身上,那老头浑身颤抖,脸色青白,脸上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还是鼻涕,黏糊糊沾满了胡子,一抖一抖地晶亮。
看起来实在不像个冷血刺客。
铁慈却知道那暗器够快够狠,如果不是她在师傅那里听过图穷匕见的典故,引发了那一霎那的警兆,以及老刘头身上有些她存在疑问的地方,换个人,这一刺怕就成功了。
她缓缓松了手,老刘头惨叫一声,捂着肩软倒在她脚下。
“别杀我……别杀我……我是被迫的……我是被逼的啊公子!”
“谁逼你的?”
“辽东……辽东的人……”
“你什么时候和辽东人有了勾连?”
“我……我……”
“我来代你说吧。”铁慈坐下,接过赤雪递来的雪白手巾擦手指,淡淡道,“辽东慕容端和李尧合作这么要紧的事,也未见得就能放心。所以慕容端应该会试图在衙门里塞进自己人,但是这合作是临时的,一时往李尧身边塞人会很奇怪,所以他选择的是收买衙门的人。而你,刘老先生,你在衙门多年,有一些才能,是李尧不可缺的人手。而且你缺钱。所以,慕容端选中了你。”
老刘头瞪大眼睛。
“我拜你为师学验尸后,因为你受惊生病,我曾派人去你家通知一声,无意中得知了一件事,你是添了个孙子,但孙子有不足之症,需要很多银子调养。”
“这就有点奇怪了,你孙子生了病,你该更需要这份工,如何我初见你时候,你急着要走?然后我又发现你家里并不愁云惨雾,一家老小,近日采买很多,还买了骡车,备了不少干粮,这是要做什么?出远门吗?还是拿了钱心虚怕出事,想要早点远走脱离控制?”
“你家那些采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