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隐晦地咽口水,等了一会,忍不住问:“好了吗?”
“早呢。”容蔚给了她一个令人绝望的回答。
铁慈只好再专心地等,她也不问容蔚为什么在这里。
她有点自作多情,怕问出什么不好回答的回答。
有些事,她现在还不想触碰。
就像这锅边的纸,不能揭开,时候不到,太早了。
容蔚在摸锅盖,铁慈眼睛发亮,“好了吗!”
容蔚打开锅盖,热气冒出,里头油光铮亮一只大鹅,铁慈的口水便要堵住喉咙,急不可耐地四处找筷子,却见容蔚把那鹅翻了一个身,放了几个馒头贴在锅边,然后又把锅盖给盖上了。
铁慈:“……”
我太难了。
“这不是好了吗……差不多就行了吧。”
不就是肉么,刚才看颜色,分明已经熟了。
“不行。少一个步骤,都是对我这个大厨和这只鹅的侮辱。”
鹅并不觉得侮辱,你再不给我吃就是对我胃的羞辱。
铁慈委委屈屈地盯锅盖,大厨心硬如铁,理都不理她,继续湿纸封锅,再烧一个草把。
偶尔抬头看一下对面。
铁慈坐在锅对面,紧紧盯着锅盖,脸都快凑到锅上,眼珠子亮而湿润,发微微有些乱了,眉尖和发丝缭绕地扫向鬓边,显得眉眼柔和温润。
这人生得雍容尊雅,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贵族气质浓厚,此刻那般距离感淡去,让人看见她时刻掩藏的几分孩子气来。
容蔚转开目光,道:“好了。”
奄奄一息的铁慈瞬间活了,摩拳擦掌,急不可待。
容蔚掀开锅盖,香气伴随热气氤氲了整间屋子,雾气散去,里头一整只鹅泛着微红的油光,不用触摸也能感觉到那肌理的紧实微弹,而外皮深红油亮,透着饱满的脂肪感。
锅边的馒头已经热了,并且底部已经烘出了微黄的皮,容蔚将馒头一剖两半,撕了一只鹅腿,夹在馒头中,递给明明口水泛滥成河却还端着的铁慈。
铁慈拿在手里,却没有立即吃,指尖一弹,指尖里的银针无声没入馒头和鸭腿。
容蔚好像没察觉似的,给自己撕了个鸭翅膀,配着馒头吃,三两口便去掉一半。
铁慈收回银针,压抑着大吃大嚼的冲动,咬了一口。
馒头的麦香,脆皮的脆香,鹅肉的香嫩,鹅皮的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