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可她年轻,我却年老了!
郑王就道:“您着急,这不是庙学比您还着急吗?让他们先盯着,您只盯着庙学就行了。很不必跟那位娘娘一争长短。您现在的位置已然在上了,您站在高处,只要洞若观火,天人无人不能为棋子。可您若是再这样下去,您便是那位老娘娘的棋子……这话,除了儿子没人敢跟你说的!你思量思量,是不是所有的坏人都叫您做了,是不是她做事永远给人留一线。若不信,您去问问正阳,看她心里如今偏着谁呢?在这次的事情之前,正阳……是偏着宫里的!您若是不让程氏那个女人掺和,或是当初就卖正阳一个面子,说不定正阳会提前告知您却瞒着庙学……”
太后面色变幻不定,“谢流云!”
“谢流云不同于一般女流,她跟您这么一来一去好像分毫不让,您好似每次都占了上风,可娘啊,您回头想想,庙学才重开半年而已,她却能跟您一争长短了,您知道的她知道,您不知道的保不齐她也知道……这还不足以叫您警醒吗?”
太后蹭的一下站起来,“我中了谢流云的计了!”说着便笑了起来,“我没赢,但她也没占便宜。正阳这颗棋子不好用,她想借着正阳的手要坤部女卫,结果正阳出手太狠,把女卫彻底给废了……”
“所以,这才是正阳的聪明之处。”郑王就道,“一颗棋子反杀,将下棋之人推到了棋盘上,她成了那个袖手旁观之人。这样的人,如果不能用就只能弃。她跟谢流云不一样,谢流云没有羁绊,但是正阳有。她有孩子要顾忌,有林家做牵绊,所以,只要不招惹她,她不会乐意掺和这些事的。因此,您做好一个施恩者就行,别的您别管。至于重组女卫的事……您别听小妹胡言乱语。皇兄有自己的皇后和妃子,有自己的子女,哪个用起来不比她合适?她有驸马有子女,她的私心重,哪里比的上人家父子父女一条心?娘啊,您在,我们兄妹就还能亲情捆绑在一起,您要的做的其实是那根捆情绳……”
太后看向二儿子,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半晌没有动弹,儿子的意思她明白了。这是说自己不仅要用情捆住他们兄妹,捆住皇室,还要用情分捆住之前的许多老关系,就像是谢流云……早年都是有情分的在的。如今容她三分,忍她三分,让她三分,便是真有冲突之时,尚有情分可谈,那万事就有转圜的余地。
“你说的对!”太后抬手重重的拍在郑王的肩膀上,“你说的都对!倒是为娘这段时间急躁了。你且去,娘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