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以现在的手段就没法证明对方偷了。这种事往往是村里的年轻后生一块干的,如今这村里,往往事一个村就是一个族,你查问不出来的。相互包庇,想从这些人的行踪上查人,那就没戏。毕竟在山里稍微走远一点,当天回不来这不是正常的吗?
山这东西,便是再熟悉的人,也有偶尔迷糊的时候。真迷山了,你还能冤枉人家?
林雨桐只要知道大致方向就行了,这事就像是刘三说的,一旦捉住了,那罪过就大了。偷盗的粮食本身不多,价值不大,但性质不同,这人真逮住了,按照现在这情况,这一进去,估计没有一二十年都出不来。她是觉得事情得处理,但手段大可不必过了。若不是青黄不接,饿的撑不住了,谁冒险干这个事呢?
当然了,这话只敢放在心里想,嘴上是不能这么说的。
林大牛还不放心林雨桐出门,“要知道就把你弄到农场的保卫科,多清闲。”
“哪里清闲了?庄稼没下来的时候,得看着,怕有人偷青。庄稼熟了,还得看着,更怕人偷。尤其是半夜……敢睡觉吗?那么一大片子荒地,我可不敢巡逻去。”
“我能给你代班呀!”林大牛有他的道理,“白天我在库房睡觉,晚上我替你代班。”你只要拿工资就好了,“哪里像是现在,一天断不完的官司。官司就官司吧,好歹在门边上,谁成想还得跑出去呀?”
“不跑远,就在公社。”林雨桐跟他保证,“叫我去就是让我问问是不是刘三他们,他们这些人其实骨子里也不是坏人,私下咱也处的挺好。我得看着去,防着有人抓不住人,随便拉一个顶账去,那就坏了。”
没法子呀,还得去。
晚上她烙了不少饼,给家里留一半,自己也带了一半。水壶背上谁,钱和粮票都带着,这就能出门了。
林大牛死活不放心,还是四爷借了个整修的车辆,说好了跟人家借三天,他开着这大卡车把人送去调度站,然后在调度站等着,再把人接回来。冯所也高兴,这可省了大心了。走正规渠道给试验站发了借调函,算是借走了四爷。
然后两人开车去公社,再接了七八个人一块,这才出发。那边远,但这看得是啥程度的远,要是走路去,那可太远了。可要是坐车,便是路不好,两小时也是极限了。
林雨桐在驾驶室里,副驾驶上好歹算是座位。那车兜子里,哪怕四爷提前用水冲过了,可拉煤的车再洗也就那样了。好在难得坐这车出来,尤其是出公差,大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