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老太太瞥季萝一眼,又望向季樱:“还有你,开口闭口要坑自家姐妹是个甚么道理?便是说笑也不行!我且问你,你同你哥哥去家里的铺子,如今他心中可有准数了?”
一面打发金锭去端茶碗来,却见里面并不是茶,而是白豆蔻煮的熟水。
“连下了这许多天雨,天气湿热得很,于你那身子只怕更无益,这个祛湿养脾,对你是最好的。”
季老太太如是说。
长辈的关切与牵挂,向来令人暖心,季樱将茶碗接了,二话不说几口喝干,又递还给金锭,笑道:“还想再要一碗。”
然后才规规矩矩答季老太太的话:“我与哥哥今日只去了登春台巷那间平安汤,还余下两间铺子没瞧,我估摸着,哥哥只怕还需要些时日,心中才能有些章法。”
季老太太点了点头,倒没说什么,那厢季渊却是偏了个脑袋过来,懒洋洋看她:“只去了登春台巷?遇上麻烦了?”
话音落下,便有两道目光扫了过来。
一道来自桌边的季应之,只一掠,便垂下了眼;
另一道却打窗边来,当中并未有太明显的意味,却落在季樱面上就没挪开。
那许千峰可不讲究,一拍大腿粗声大气:“难不成真被我说着了?嘿,你俩往登春台巷那边去,合该报我的名儿啊,那可是我地盘!”
“一点子小事罢了。”
依季樱的意思,那事情是不能瞒着家里长辈的,只是不合适在此刻说,于是只一句带过,对季老太太甜甜一笑:“您看,孙女这一进屋,许二叔不说笑话了,您也不乐呵了,反而操心起来,可见适才,我真该在院子里多站一会儿,免得进来搅了您的高兴。”
季家与许家多年交好,许千峰三天两头地往家里来,实是寻常,季老太太并非次次都如此兴师动众地叫上全家来待客。
今日她也不过是午睡醒了,听见说许千峰是送寿宴帖子来的,这才特地请他来聊了几句,时间长了便觉得乏,将手里茶碗搁下了:“瞧见你们都踏实懂事,我心里自然高兴——好了好了,我晓得你们,同我这老太婆呆在一块儿总是不自在,都玩去吧,千峰和陆家哥儿晚上留在家里吃饭,啊?”
众人免不了又陪着说了几句话,这才从上房里退了出来。
大房那几位甫一出屋子就径自离开,看起来简直一刻也不愿多待。
许千峰素来不怎么同他们来往,此刻也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