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年幼,不记得了,我说给姑娘听就是——你父亲与我是远亲,打小儿按兄弟论,颇有些情谊的,十几年前他举家去了别处谋生,那时起,我们才渐渐少了联系。也是可怜我这兄弟命苦,谁能想到,早早儿地人就没了?”
说到这里,蔡广全做出一脸悲伤,偷眼去看季樱,却见她神色冷淡,不由得又是一个激灵。
他娘的,老子在说你亲爹啊,他死了啊,你就不能稍微悲伤一点?做个样子也行啊!
“说是夫妻两个常年带着你在外跑买卖,夜里宿在客栈中,不成想遇上了劫匪。你母亲当场便……”
蔡广全抹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亏得情急之下,你父亲将你藏在了床下,侥幸没被人发现。只是他也被那伙贼人重伤,撑着一口气,将通身的银钱拿出来,将你托付给一对儿面善的商人夫妇,请他们将你送来交给我照管,然后就……撒手去了。”
他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直到如今,我还记得姑娘刚来我家的情形呐!跟个受惊的小猫似的,夜里时不时地便惊醒,哭泣不止,我和你表婶费尽了心思,不知花了多少工夫,足足大半年,你才渐渐安定下来……”
便开始拉拉杂杂说些邀功煽情的话,当中几分真几分假,只有他自己知道。
当然他没说的是,他这远房表亲,随身带着的钱财还真不老少,除了酬谢那对商人夫妇之外,余下的,全被他昧下了,足够他美滋滋地花使上好几年,否则,谁愿意将这么个小女孩子养在身边这么久?
蔡广全还在那儿唠唠叨叨这些年养大一个丫头是如何辛苦,季樱细细听完他前边儿那些还算有用的话,便老实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这些话,都是那对商人夫妇同你说的?”
“可不是?”
蔡广全点点头,言之凿凿:“那两个也算好心人啊,要不姑娘你一个孩子家,又生得这样好相貌,可真不知道会流落到何处去。”
季樱低了低头,轻轻笑了一声。
“咋……咋了?”
蔡广全唬得身子缩了缩,心里一个劲儿念佛号。
漫天神佛,快收了这妖精去吧!
季樱才不理他这会子心里在琢磨什么,径自问:“你说我父母将通身的钱银都给了那对商人夫妇,很多钱吗?”
“呃……是不少,不过……”
蔡广全有点心虚,想分辩两句,却被她将话头截住。
“我父母为何带那么多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