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掐腰:“本来就是嚜!既然讲明了是女子澡堂,自然要以女子的审美为重——我们姑娘家就是喜欢繁复漂亮的东西,不行啊?我们现在喜欢,以后嫁人了、当娘了、当祖母了也照样喜欢,怎么了?做女人生意的地方,大老爷们儿瞎掺和啥?”
这话不说还罢,一说便刹不住,她索性转了头气咻咻地去看丁师傅:“还有您,我虽不认得您,却有一事不明,莫不是季家大爷给您和这些个匠人师傅们发工钱?这年头,难道不是谁花钱谁说了算了?您这么听季家大爷的话,转头他要是让您将这池子,按男澡堂的规格改,您也照做?”
丁师傅全然不知她是何方神圣,瞧她打扮也不像是季家的小姐,但见她说话这么横,心下多少有点怯,赶紧摆手:“我不是这意思,您看这……我们也不过是挣份工钱,您家里的人,我们一个都开罪不起不是?”
“好了。”
这短短时间,季樱已是将心内的火气暂且压了下去,拉了董鸳一把,对丁师傅道:“这是头一回,我不想再有第二回。储物柜也好,池子也罢,凡是改动了的东西,全都依原样再给我改回去,多出来的工钱和材料费我出,但若还有下次,你们便自己背。往后除了我哥和我,不计是谁出的主意都不能作数,必得要问过我们才算。”
那丁师傅被董鸳一通抢白,额头上汗都下来了,又听季樱说此番不必他担责,哪里还敢分辩,忙不迭地一口答应下来。
季樱便又转向董鸳:“你明儿可得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