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烤也就是了,总不至于饿着。”
陆星垂说着,又是一碟子递过去,这回却是烤得通红的青虾。
然后心满意足地看着季樱毫不含糊地全吃了。
季家这位三姑娘,脑子清楚主意大,似是从不需要别人替她筹谋,自个儿就把自个儿安排得明明白白。唯独在吃东西一事上,极容易被操控。
偏生她又是个不挑食的,不计给她啥,她都能痛痛快快地全塞进肚子里。就像此刻,她便埋着头吃得极专心,动作优雅有礼,速度可不算慢,饭量也着实不小。
陆星垂靠在椅背上,看了半天季樱吃东西,倒像是欣赏什么赏心悦目的景致。半晌,冷不丁来了口。
“为何不问我,那画像是拿去婉拒谁?”
“嗯?”
季樱从碟子里抬起头,与他对视。少顷,蓦地叹了口气。
陆星垂有些不解,略抬了抬下巴:“你这是什么表情?”
“老实跟你说了吧。”
季樱索性放下手里剥了一半的虾,自桌边起身,坐到鱼池边的大石上:“其实那天在我家花厅,我听见你和阿修说话了。但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她很认真地摆手,一脸不容置疑:“不是我爱念叨,你们谈论这样的事,也不避着点人。幸而是在我家,彼此知根知底的,即便是给仆从们听见了,只怕也不至于将这事儿随随便便地露出去。若是换了旁人家,你们难不成也这样大大咧咧地谈论这事?那可是……”
那可是公主哎!
人家一门心思地惦记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百般琢磨着怎样拒绝人家。这话若是当真传了出去,叫人家面子往哪儿搁?
这要是万一把人家给惹恼了,发起怒来,岂不给自己惹祸上身?
后头这一嘟噜话,季樱没说出来,伸手在那鱼池中荡了荡,便见得陆星垂站了起来,在离她不远的大石上也坐下了。
他有样学样地,也探手撩了两下鱼池水,引得一片锦鲤惊惶四散,尔后扭头过来朝季樱脸上张了张,没接她的话茬,转而问:“换了是你,你如何做?”
“这个嘛,我便比你简单多了。”
季樱冲他一笑:“男人又不怕抛头露面,对吧?若是有人穷追不舍,而我又实在无此意,随手抓个相熟的人都能充数。我四叔那相貌,也是百里挑一了吧,许二叔虽然胡子多了点,可好歹瞧着雄壮唬人不是?”
陆星垂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