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溶架没吵过瘾,追了两步,到了廊下,却又站住了。
再吵上几句又有什么用?难不成还指望他闺女能听他的?
望着陆星垂的背影,季二爷磨了磨牙。
罢了,横竖这事儿现下也只能这么办,便让这小破丫头得意一回又如何?这陆家小子还高兴呢,等将来你俩成了亲,到时候她若再改主意,便只能霍霍你去了!
……
季樱同陆星垂从松子胡同出来,照旧一个骑马,一个坐马车。草草寻了个食肆将午饭糊弄了过去,便寻了条少人的捷径,直奔范文启家。
果然这辰光,范文启人还在京兆府中,家里只得周氏一个,冷不丁见季樱又上门,倒给唬了一跳,忙不迭地招呼两人去厅里坐,又巴巴儿地让厨下送茶点来。
“怎么,已是吃过午饭了?哎呀,既是要来,怎地不干脆来家里吃?”
那周氏念叨了两句,留他二人在厅中稍坐,急慌慌地出来找厨子去置办些菜肉回来,好留他们俩晚间在家里吃。
等她走开,陆星垂便转头来问季樱:“这周氏看起来,真像是对范文启和温恒云的筹谋一无所知……你觉着今日与范文启见这一面,有几分把握?”
“他要不要与我们站在一边,端看他自己的选择,我也不过是想探探他的底,毕竟有他没他,这事儿现下都已经开始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是吗?”
季樱淡淡地道:“他若真个只是被温恒云哄住了,我便没必要再在这京城给我爹多树一个敌。从我爹与我娘相识的那天起,他便担上了天大的压力,可这些年他一直努力扛着,没有一刻想要撂挑子放弃……往后我想让他轻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