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出去?”
“我去哪儿?”
季樱摊了摊手:“到底我是个姑娘,那京兆府我不大方便去,去了也起不了作用,叫桑玉随时打发那后生回来给我讲讲现场情况也就罢了,我虽瞧不见,听听也是觉得有趣的。”
您跟这儿瞧热闹呢?
阿妙有点无语地翻翻眼皮:“那我看是不必了。二毛方才回来时说了,刘家老太太虎虎生风,在那京兆府门前连沾衣十八跌的本领都使了出来,又是满地滚又是嚎哭,满口里喊冤……”
“嚯,她老人家还是个武行呢?”
季樱唇角往上挑了挑:“当真难为她了,昨儿我同她说,让押在京兆府里那两位反口就成,想来她是当真下定了决心了。今日闹这么一出,委实连脸皮也豁出去不要了,也是想让那两位的翻供,来得更名正言顺吧。”
所以说老人多不容易?一辈子都在想发设法地护住儿孙,那么大岁数了,还要这般糟践自个儿。
“还有。”
阿妙面无表情地接着道:“那范文启,您也不必特地打发桑玉去寻了,方才听二毛说,刘家老太太在京兆府门前泼天泼地撒着欢儿闹,没一会儿,里边儿就传出话来,说是军曹参军范大人突发急症,在官署里厥了过去,还吐了白沫……身边的长随说是多年的旧病了,这会子已是叫人抬回家请郎中了。”
“啧。”
季樱蓦地一皱眉,伸手将阿妙从地下拽了起来:“我说你这丫头,你是属田鸡的?就不能一气儿说完,非得我戳一下你才吐两句是吧?”
话毕将她撒开,往椅子里一坐,垂眼思忖了片刻:“这范文启也是个狠人呐,不是……我就不明白了,旁人若有事牵扯到官府,总免不了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生怕这官司沾在身上就甩不脱,怎地到了我这儿,竟搞得跟闹着玩似的?”
一个在京兆府外头闪转腾挪花式撒泼,另个就在里边儿吐起白沫来……这是喜剧?
阿妙扯了扯嘴角,算是给自家姑娘面子笑了一下捧捧场,便往外头指了指:“二毛还在那儿候着呢,说是您若没旁的吩咐,他便立刻再回去看热闹……立刻再回去打探。”
“他还没走?”
季樱一挑眉:“赶紧让他去,叫桑玉也同他一块儿,两个人一起,省得错过了重要的消息。若有任何进展,立刻回来告诉我。”
阿妙答应一声去了,没片刻复又返回,带了岳嫂子做的点心和饮子来给季樱,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