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意料之内。
既然能选择用低级手段笼络人心,就要接受墙倒众人推所带来的后果。
也没什么值得可怜的。
临睡前,夏桃恹恹的口吻总算打起点儿精神:“对了宁宁,孟亚松之前说带我们到镇上玩儿,估计就这几天的事。”
她在床上打了个滚,期待地说:“我终于能从荒郊野岭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了。”
对夏桃来说,这算是重获自由都不为过。
棠宁一愣,后知后觉道:“他们要休假了?”
“对啊,就半天。”
夏桃眼眸闪烁着,“我们对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不过还好有孟亚松他们当免费导游,保驾护航,想着就美滋滋。”
“你现在可是三句不离孟亚松啊——”棠宁好不容易能揶揄夏桃一句,笑意盈盈的眼眸里透着狡黠的光。
“那你呢?”
夏桃反将一军,“表面上不提程少校,刚才想的肯定是他的名字吧。”
她没法儿反驳。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会不经意地,想到程怀恕这三个字,百转千回后,这个名字仍然滞留在心间。
忘掉一个人没什么难的,难的是假装忘掉一个人。
在京城舞蹈学院上大学的那四年,棠宁以为自己放下了。
就算这辈子跟程怀恕错过,她也没法儿强求,权当是南柯一梦、荒唐一场。
可是在校园里,见到跟他穿军装背影很像的教官,棠宁还是会迈开脚步,不经意间追出去一段距离。
事后她也会懊悔,不停地告诫自己该死心了。
她与他的关系,起于长辈,可能也止于长辈。
棠宁盯着黑梭梭的天花板,将脑袋埋进被子里,闷声闷气的:“我总感觉他对我,跟以前有点儿不一样。”
夏桃来了兴致:“哪里不一样?”
“不像……一个长辈。”
她一字一顿地认真说完,缓缓吐纳着气息。
长辈对她说的话不会透露着那么浓重的独占欲,关照也不会到无微不至的程度。
“废话。”
夏桃默默翻了个白眼,提醒着在这方面略感迟钝的小姑娘,“你们两又没有真正的叔侄关系,他动心了,也很正常啊。”
棠宁胸腔微滞,那些交错复杂的猜测顿时如同拨云见雾,清晰明了,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