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会再跑到食堂吃一餐吧?”
他语气揶揄,满眼却温柔,很明显是故意这么问的的。
棠宁从恍惚中回神,撞上那双漆黑的眼眸,耳根一下子红了。
程怀恕想,真是别扭的小朋友。
陈禾喝了口温水,柔和地问:“你最近的情况还好吧?”
他如实交待:“跟沈政委立了军令状过来西南这边的。”
程怀恕这趟出来也就是临时的,突击队下午跟晚上都有训练,对他们这种王牌突击队来说,集训强度绝对是一等一的,要不然也不会有“尖刀中的尖刀”这一说法。
程怀恕披上了军装外套,饱含深意地看了小姑娘一眼后,就转身上了军用吉普。
他步履匆匆,棠宁本来还想问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陈禾的老公去结账了,于是整桌上只剩下她跟陈禾面对面地坐着。
棠宁没忍住,感觉所有的困惑就快要找到一个出口,克制地问道:“陈禾姐……你怎么会过来西南这边的军区?”
陈禾也不避讳:“我老公家人在临城这边,我就跟他一起回来一趟,顺便来军区看看几个跟我爸爸认识的伯伯。”
走亲戚是一遭,另外她是陈政委的女儿,临城军区有认识的长辈过来看看也是理所当然的。
陈禾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坦诚说:“我当初呢,确实喜欢过程少校。”
她撑着手肘,缓缓勾起唇角,语气里满是坦然:“我爸爸给我介绍的,他当时的条件,应该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动心吧。”
“但是我的喜欢也是有分寸的。”
陈禾垂眸,握着手中的热饮杯壁暖手,“那天见到你,我就是作为他的心理医生,要跟他一起去北京接受心理治疗。”
须臾,陈禾沉重地叹了口气:“他身上背负的太多了。”
不仅仅是个人的选择,还有背后的这山河。
棠宁不可置信般抬睫,心脏猛然一沉:“心理治疗?”
她只知道程怀恕当年的眼睛复明花了很长时间,却不知道那件事带来的远不是身体上的伤害。
“他有很严重的战后PTSD,最严重的时候,连进食都会有困难,甚至多次从噩梦中惊醒。”
陈禾身为他的心理医生,在程怀恕生病期间,自然不可能做违背职业道德事情。
所以她一直想等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