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帐篷里找夏桃,希望到时候两人都能平平安安地见面。
腿上的伤口时不时地抽疼,一直走到中途的帐篷口,棠宁才猛然想起自己被钉子划伤的伤口还没去就医。
路过的医生抬着担架往临时医疗点走,看见她这么晚还没回到帐篷去,就顺带关怀道:“小姑娘,快回去帐篷休息吧,被子、食物都去补给点自行取用。”
她礼貌道:“谢谢您。”
抬完担架过来,为首的医生眼尖地发现了她腿上的殷红,蹙眉问道:“你这伤口怎么弄的?”
棠宁有气无力地张了张唇,说:“被钉子划伤的。”
医生一听,表情愈发严肃,拉过她的手就去到临时医疗点:“还没超过二十四小时,必须马上打破伤风。”
临时医疗点这个点还是灯火通明的,轮班的医生有的在小睡,更多的是顶着眼眶的红血丝在开药打针。
偌大的医疗点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医生让她进去病患暂时住的帐篷,随后就为她打着破伤风的针。
伤口用棉签蘸着碘伏消完毒还火辣辣的疼,直到医生用纱布包扎好,腿间的阵痛才有所缓解。
对于跳舞的来说,没有什么比那一双腿更重要。
这么条划伤的疤痕,倘若一直留下来就显得不美观了。
可是对当时的棠宁来说,她知道自己一定没有选择。
停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小女孩,她没办法见死不救。
医生叹了口气,眼神里责怪与心疼并重:“被钉子划伤可不是简单的伤口,下回可不要强撑着,一旦超过规定时间,危及性命都不为过。”
“知道了,谢谢您。”
她终于展露出今晚的第一抹笑容,盈然在两侧梨涡,看起来清纯乖巧的让人下意识想怜惜。
突然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撩开帐篷的帘子,似乎是有人驻足在了门口。
棠宁仍维持着笑容扭头去看,却在看见来者的第一眼就心头一沉。
偌大的帐篷里,她的眼里只能看见穿着作训服的男人风尘仆仆,皮带牢牢扣好在腰间。
光影勾勒着他的线条,几番轮转下,他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医生开给了她之后涂抹的药,从座位上站起来,讶异道:“程少校,您受伤了吗?”
程怀恕往回走了几步,从外面背着队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