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旁,仍是觉得隔了万水千山。
“那倒也是,太子可是将来的九五之尊,自然是高高在上的,怎么会让人觉得亲近呢?”
江若若眼中的向往反而更甚了,贴到小满的身边,低声和她说着话。
幕帘忽被人从外掀开,灼人的日光照进来,小满眼前一痛,抬袖遮了遮。
韩拾赶忙跳进窗子,把帘子重新放下,面带歉疚地说:“对不住啊小满,我方才大意了,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暂时的目眩后又能看清了。
韩拾抱了一盆栀子花,洁白的花朵和苍翠绿叶淹映,芬芳馥郁的香气盈了满室。
江若若蹙眉:“好端端的,抱盆花作甚?”
“大夫说用花草的香气比香料安神要好得多,我挑来挑去还是这栀子最香,放到小满屋里,说不准能让她睡得好些。”
韩拾顶着烈日来,额间覆了层薄汗,笑容灿烂若屋外艳阳,灼灼逼人眼。
手上的书卷被放下,小满唇角弯起,漾出一个笑。
“多谢韩二哥关心。”
韩拾顺手拿过江若若的团扇摇动,想驱散浑身燥热,口中念叨着:“叶大夫说了,你当初服下的毒本是必死无疑,但因为你从小服药,身子本就带了毒,这一相融反而留住了你的命。
要治还是早治,拖得久了那是百害而无一利。
叶大夫倒是有个很厉害的师兄,就是可惜三个月前进了京城为贵人治病,也不知道何时能归。”
小满想到陶姒每次冷硬着脸逼她喝药的样子,心里始终沉沉压着的乌云忽然散去,一切都豁然起来。
至少她还是得到过爱的,即便这份爱是掺杂了太多的恨意和不甘,在最后,陶姒都是想让她活下去。
江若若问道:“若是那位大夫一直不归,我们该如何?”
韩拾看向小满,“届时再说吧,还要看小满的意思。”
她迎上韩拾的目光,懂得了他的意思。
这只是一个提醒,关于回京这件事,她应该有心理准备。
——
入夜后,小满坐在窗前看书,夜雨忽然而至。
淅淅沥沥的雨水连成线,顺着屋檐落下,激起一圈圈涟漪。
院中的草木被雨水击打,哗啦作响。
窗前放着一盆栀子花,花叶沾了晶莹的雨露,香味反而在闷热的雨夜更显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