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从浴室出来时,洛林远还埋在床上没有动静,整个脑袋都躲进被子里。
他将擦头发的毛巾搭在椅背上,坐在床上用手机看时间,已经将近一点,该睡了。
听到关灯的声音时,洛林远偷偷将被子掀开一个缝,灯一盏盏暗了下来,而俞寒踩着一次性拖鞋的脚步声,逐渐绕到了床头灯这里。
床头灯在两张床中间,洛林远先看到的是一截浴袍下摆,雪白的颜色,微深的皮肤,还有空气中浅浅蔓延过来的沐浴露味道,仿佛还带着浴后的温度,灼热又晕人。
俞寒将手指压在灯的开关上正想关,谁知一旁的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压在他手腕上:“留着别关。”
俞寒被吓了一跳,有些用力地收回手,将洛林远的手甩开了。因为力道太大,洛林远的手磕到了桌子边缘,发出让人牙酸的骨头碰撞柜边的声音,听起来很疼。
果然,洛林远嘶了声,疼得将手收回被子里,用另外一只手松松地握着,觉得自己今天简直要将这一年的伤都受完了。
俞寒连声说着抱歉,然后蹲在他床前,伸手轻揭洛林远被子:“给我看看。”
被子掀开,洛林远乱蓬蓬的头发露了出来,脸颊被热得有些粉,眼睛是湿的,床边小灯让他本来就精致的五官渡上一层金黄色,愈发柔软,就是俞寒也忍不住失神一瞬。
洛林远没注意到,他将手伸了出去给人看:“还好,就是刚刚疼了点。”
俞寒力道很轻地捏着人的手翻了一圈,在手背上看见一道红印,看情况再过一阵就会转成青色,是撞得有点狠。
他正寻思着要不要给人用药油揉一揉时,有滴水顺着他的眉弓骨处滴到了洛林远的手背上,冰凉的水刺激得洛林远一抖,他抬眼看向俞寒的头发:“有水!”
说罢,他就跟被开水烫了一样,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你还是去吹干头发吧。”
俞寒随意地拨了一下自己半干的头发:“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在俞寒的坚持下,洛林远最终还是从被窝里被挖了出来,他不情不愿地把手腕伸了出去,再次体验了把痛不欲生。
后来实在见他叫得太惨了,俞寒捏着他的手腕,忍不住道:“有这么疼吗?”他的眼神充满怀疑,洛林远可没忘记刚刚这个人还说自己娇。
洛林远想气愤地说你来试试看时,一道女声钻过墙壁,传到了两人的耳边。
不管是什么酒店,不管是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