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屿将笔记本放到了俞寒的桌上,刚刚第一节是语文课,俞寒又是趴着睡了整节课。
通常他都会在下课后,将这堂课的重点笔记交给俞寒,让俞寒不至于落下课程。
俞寒成绩惯来稳定,而第一节课偶尔睡觉,是科任老师都知道的。
刚开始还管,后来发现睡是睡,成绩却不影响,也就没管了。
而且俞寒早自习也不来,通常都是在第一节课开始时才姗姗来迟,幸好他在班上人缘不错,以至于没人对班主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纵俞寒的行为说些什么酸话。
任屿知道俞寒为什么会这么晚来,这个人放学后就要打工,晚上还要去酒吧,深夜才回家,第二天一早还得起来,给在医院的奶奶煮粥熬汤,先去医院照看一趟,再从医院往学校赶。
偶尔任屿会帮忙照看外婆,因为他跟俞寒从初中就认识了,是多年好友,虽然他们俩现在有些尴尬。
一切都是因为那段时间他的误会,才让两个人现在不尴不尬的。
他知道俞寒一直在打工,却不知道究竟在哪。
那时任屿因为不确定自己的性向,又处于迷茫期,就下了一个社交软件,在上面认识了个男人,鬼迷心窍地就约了人见面。
跟那个人见面的地方正好就是俞寒打工的酒吧,天知道他得知俞寒竟然在gay吧打工有多震惊,俞寒看见他,又看见他被一个男人揽着,同样震惊。
第二日,他们在天台,避开人群谈话。
俞寒虽然震惊,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俞寒会在gay吧打工,自然不会去歧视这些。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任屿也是,而且任屿对他隐瞒这件事。
任屿心里乱糟糟的,又结结巴巴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但是……我确实,我就是想着,想证明一下……”
俞寒听任屿有些痛苦又慌张地说话,明白对方心中的纠结。但实际上,会去怀疑与探索,这本身就具有一定倾向了。
他看得出来任屿很害怕,对自己的性向惧怕,对未来会如何而恐惧。
俞寒伸手将人揽住,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兄弟,他想不会因为这些而有所改变。
任屿在生活中帮了他这么多,他们认识多年。俞寒搂着任屿的肩膀:“没事的,喜欢谁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不管你喜欢男的女的,我都会支持你。”
任屿本来惊惶的心神因为俞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