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老大想了想,“要是咱爸肯要,我就去给咱爸。咱爸的性格你也知道,就是把钱给他,他也一分不花得给你存着。”
老大把银行卡放回二弟手里,认真的说,“这钱你就拿着用吧。”老大是一辈子没离开校园的人,虽然校园也有人事更迭,到底是做了一辈子老师的人。为了弟弟,老大也突破了一回道德底线,“也别把挣的钱都还了,过两年这事风头过去,你再做些买卖,总比这总打工挣的多,还起来也更快。”老二见大哥执意给他,就没再推托。
老大还打电话将这事通知了老三和刘凤女,俩人也没意见,都是同胞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虽然老二发财时嘴脸很欠扁,但现在老二倒了大霉,他们也都是盼着老二好的。
现在各家有各家的日子要过,谁家也不是大款,就是想帮忙,三五万拿出来,于老二也是杯水车薪。
但父亲的钱不一样,父亲自来固执,就像大哥所言,就是把这钱再交还给父亲,父亲也不会用,依旧要给老二还债。
父亲就是这样的顽固性情。
谁也没法。
既如此,父亲愿意给,那就给吧,谁让老二现在遭难了呢。
老二一家一条心的挣钱还债,刘飞有时晚上没事也会过去帮忙,老二起初是拒绝的,他不想儿子太累。
要真是缺人手,他宁可自己花钱去雇个零工。
不过,刘飞也去的不多,老二也就没坚决反对。
刘飞跟芳芳说起家里的事,他也没怎么瞒着,他家就这种状况。或许是生活太苦太累,刘飞心里少了几分旖旎情思,更多的是对生活的坦率面对。
芳芳既将赴美深造,因为是拿的全奖,生活不必发愁。芳芳的打算是,待她稳定下来就接母亲一起过去,不然留母亲一人在A市,她总有些不放心。
刘飞说,“你放心去吧。阿姨这里有我,我时常过来看看。”
芳芳道,“你也别太拼命,注意身体。”
刘飞没有说挽留的话,他带芳芳去了常去吃的煲仔饭,给芳芳要了一份最爱的腊味儿煲仔饭,刘飞的是宫爆鸡灯味道的,才同芳芳说,“我也拿到大专自考的毕业证了。”芳芳眼睛一亮,“再点两瓶啤酒,咱们也庆祝庆祝!”
干杯时,刘飞说,“你在国外读书,我也会继续往上念。”
芳芳笑,“你这话我可是记住了。”
餐厅灯光映亮刘飞洒脱的笑容,“只管记着就是!”
有时觉着泰山压顶的债务,真正愿意承担时,反是心里一松。刘飞已经看清前路,很松快的与芳芳聊着天。
芳芳走的那天,刘飞特意请了假开车送她到机场,给她准备了一大包平时爱吃的零食。看芳芳过了安检,开车送芳芳妈回家后,把芳芳妈送进屋,刘飞才礼貌告辞。
芳芳妈对刘飞也很客气,以前刘飞常过来,带她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