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室,也有游泳池和健身房,分别在地下一层和顶楼,倒没和她说有打拳的地方。
等进去了,看到打拳的台子在健身房的东北面,占了一块地方。
她远见台中两个男人背影。全是上半身露着,手上缠绕着白色手带,还有脚腕脚踝处也缠着一样的东西。泰拳从来都是最血腥的格斗,平时她连戴皮手套的比赛都不看,更别说是这种最原始的赤手空拳了。
四周没孩子在围观,估计都被带去别处了。
两人正是难分胜负时。
沈策的步子很诡异,背脊上汗水流下来,背上的肌理有着漂亮的线条,手臂上还有被打出来的淤青,当然对手比他惨得多。
昭昭想到一句话:鹰立如睡,虎行似病,正是他攫人噬人手段处。
对手按捺不住,突然出招。
正面相拼的是拳腿,短兵偷袭的是肘膝,招招狠辣。沈策突然连退两步,虚晃一招,猛抽身一个回踢,生生将一个大男人踢撞到围绳上。
整个拳台四周的桅杆都在重重回荡着……
他接了台下扔来的湿毛巾,吐出齿间咬着的一口血水。昭昭一见白里隐隐的红,吸了口气。
他一偏头,视线扫到她的脸,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很快,沈策收回视线:“换麻绳。”
在手上缠麻绳,那简直就是缠上了锉刀子,粗糙坚硬,杀伤力惊人。都是东南亚野台子和地下拳场要寻求刺激和赚看客钱才会用的方式,古老野蛮。
和他打拳的男人翻过身,两手撑在绳索上,喘着气:“可以了啊,你还做伴郎呢,带伤像什么话?”
“不打下去。”他赶人下拳台,毛巾也丢下台。
沈策对台边始终环抱双臂旁观的泰籍拳师说了句话,昭昭听不懂,是泰语。拳师微颔首,脱下穿着的白色袍子,找到两团缠手的麻绳,翻身上了拳台。
其中一团麻绳被丢给沈策。这个是正经的拳师,像直播赛场里那种常年打拳的男人,伤痕累累,眼里都是能撕裂对方的狠意。
“你小舅今天中什么邪了,玩这么辣?”被赶下台的男人赤着脚、仅穿着半身短裤走到沈衍这里。
“是不是缠麻绳,会伤得严重?”她突然插话。
“当然,”男人低头看她,“那东西缠到手上,拳拳挂血。”
昭昭呼吸凝住。
她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