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
“其实……”老板又掐灭了一根烟，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们是想要来找那位白老师，不过他一直都没有回办公室，所以我们就想办法在这里守着。”
“见到白初之后呢？”苏青行可以理解老板想要找到自己失踪妻子的心情，但有的事情真不是一腔热血就可以做到的。
“如果他是凶手，那他先后已经拐走了五个甚至更多失踪者，这些失踪者当中还包括身强体壮的男性。”苏青行看了一圈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其他人在之后，才压低声音，“如果他不是凶手，会不会打草惊蛇？”
“可是白老师这个线索，是苏青行你自己找到的。”老板挠了挠头，表情很是费解，“你究竟为什么要发那条短消息给童彦？”
“我不记得了。”想了想，苏青行还是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失忆还是怎么的，我并没有昨天的记忆，甚至连之前二十年的记忆也十分模糊，说实话至今都没想起来书店老板您究竟叫什么名字……所以很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为什么要发出去那条短信。”
苏青行所说的话，显然让眼前的书店老板感到诧异，但也许是因为他的表情十分诚恳，完全不像是在说谎，所以眼前这两位也没有马上像白桦那样将苏青行定义为精神类疾病。
“你失忆了？”
书店老板和童彦穿着一身工作服，所以就直接在花坛旁边蹲坐了下来。老板的手里拿着两根烟，递给童彦被拒绝之后，干脆又把烟都收了起来。
“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老板有些好奇地抬头看苏青行。
看两个人都蹲着，一直被仰望的苏青行有些不适应，所以也在花坛上坐了下来，将自己所经历的诡异事情都说了一遍。
今天醒来时模模糊糊记得的那个梦。
恍如隔世的父亲母亲，还有完全不记得的熬夜晚归。
他们身后这栋教学楼的古怪，走廊里那些和大学校园格格不入的宣传栏以及上课方式。
还有那个老师白初送的黑米糕，镜子里的白老师所说的话……
再到迷雾中的图书馆，镜中人的警告，白初催促用食的话语，苏青行将自己大半天遭遇的所有事情都告知眼前的老板，甚至没有担心对方别有所图。
这倒不只是因为苏青行对眼前这两个人有一种无来由的信任，还因为这些话在不相信的人听来更像是一个荒诞至极的故事，除了会被人认为自己疯了之外，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