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术后感染的风险也更高。”段孟和也补充说。
唯有一位医生持保留意见,他支持沈奚。
毕竟傅侗临现在的情况看,截肢和不截肢,活下来的希望都不高。
“诸位,我们这里有五位外科医生,难道我们还不如在战地医生吗?”
“战地医生都是先驱者,”有人反驳,“他们每天可以接触上百的病例,他们的临床经验远大于我们。”
“可国内也有西医院截肢的病例,在杭州,杭州有这样的医生。”
“就算在国内有这方面经验的西医医生,也不存在于我们五个当中,”段孟和不是妄自菲薄,是在说事实,“这个病人今晚能等到的、最好的医生,就是我们五个。”
命在旦夕,上哪里去搜寻有截肢经验的外科医生?而且有经验,不代表他也能应付如此虚弱的病人。能完成手术,也不代表能抵御术后感染,尤其病人是伤口难愈合体质。
段孟和尝试说服她:“病人的血糖很高,伤口难愈合,更容易引起术后感染。”
“可我们现在没有特效药,”沈奚争辩,“用现有的药物治疗,不就等于是在死吗?等于我们做医生的什么都不做,坐着祈祷上帝眷顾?祈祷病人能抵抗细菌感染?起码截肢还有一线希望,任何手术都会有风险。”
争论已经到了尾声,只剩下两条路,接下来就是选择的问题。
大家都看向沈奚,她才是主诊医生。
“我去和病人家属沟通,”沈奚说,“段医生,请做好手术的准备,如果家属接受截肢手术的建议,我希望可以立刻开始。如果家属接受药物治疗,等我回来后,大家再商量后续的用药。”段孟和表示接受。
沈奚快步离去。
走廊空无一人,静得只剩她的脚步声。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电灯的光透过门缝,在地面上拉出了三角形的白影。
她手悬在门板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将门缓缓推开。
四人在门口候着。
他独自一人立在窗畔,指上夹着白色香烟,一截烟灰悬而未落。灰白的窗台上铺着他随身携带的亚麻色手帕,手帕上是个铁质的烟盒,盒上金发女郎身上都是揿灭烟头的黑点。
香烟头和烟灰堆了一小撮。
沈奚一出现,闲杂人都安静退下。
傅侗文揿灭香烟,等她说。
“我已经给他做了一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