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热气呵在耳尖上,江珃一痒,肩膀缩了缩。
杨继沉:“你很害怕我?”
江珃伸手推开了他,可只推动了一点点,他就像一堵墙立在那。
她说:“没有。”
“那你躲我干什么?”
江珃:“我没有…..”
杨继沉轻笑一声,也懒的和她兜圈子,他低低的说:“江珃,有些东西躲不掉的。”
江珃心一颤,猛然抬起头,却不料砰的一下和他下巴撞一起。
她轻轻啊了一声,揉着额头。
“嘶……”杨继沉吃痛的倒吸一口气,又觉得好笑,“还真是躲不掉。”
江珃下意识的伸手想帮他缓减一下疼痛,但又觉得不合适,僵在半空中又垂了下来。
“对不起......很疼吗?”
杨继沉又靠回梳洗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无赖一般说:“嗯,很疼。后背也很疼。”
“药酒没擦吗?”
“我怎么擦?”
江珃默了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说:“我去外面看看。”
浴室门一开,热气一溜烟儿的往外挤,浴室里顿时跑进一股冷空气,杨继沉抬手关了淋浴。
江珃朝外望了望,江眉已经在自己房间了,她关上门上锁,杨继沉拨弄着湿头发正好从浴室里出来。
两个人身上都湿哒哒的,瓷砖地面上都是水渍,江珃一直处于很紧张的状态,这下放松了才觉得冷,湿衣服穿在身上真冷。
她说:“你快回去吧,别感冒了。今天真的谢谢了。”
这人不动,一双黑眸盯着她。
江珃不自在的小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刚我说的你当耳旁风?”
“什么?”
“我说……”他拉长尾音,嗓音慵懒,“水管工都有几十块劳务费,我怎么只有一句谢谢?”
江珃咽了咽口水,牙齿打颤,倒不是怕他,而是实在太冷了。
她哆哆嗦嗦问道:“你想要多少?”
杨继沉慢悠悠在她的房间里走,四下打量了一圈,最后停在她书桌那,桌上摊着一本数学笔记本,字迹娟秀简洁。
他说:“我看起来缺那几十块钱?”
江珃看着他的背影,有点不明白这个人了,心里不免有些生气,又不是她请他来的,再说了,